快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感覺他在一個人的背上,這個人的肩並不是很寬闊,明顯是個小孩子,他用力睜開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來了,他被一個小孩子撿走了,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
他艱難的轉了一下頭,想要看清他們這是通向哪的路。
“別動。”這道聲音從他身下那個身體中發出來,帶著微微的震動。雖然帶著童音,但依舊有著一股不可拒絕的感覺。
“哥哥,我們要去哪?”聲音虛弱,幾乎下一秒就會斷氣了一樣。
對方的聲音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張家。”
張家?是他知道的那個張家嗎?
接下來的路,兩個人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說,在經過了一段時間後,時似年也終於可以下地了。
兩個小孩就這麼徒步往張家走去。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終於,時似年忍不住開口詢問。
對方迷茫了一會,“沒有名字。”
時似年驚訝的說:“怎麼會沒有名字呢?”
對方沉默了,時似年也不好說什麼,半晌,對方才開口,“官。”
告訴他也無妨,反正也沒有意義。
然而,對面這個小朋友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笑著向他說,“官?小官哥哥。”
對面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向前走,被扔下的時似年急忙跟上,卻沒有看到對方一閃而逝上鉤的嘴角。
接下來的路雖然漫長,但也沒有那麼可怕,兩人都默契的沒有過問對方的身世,自始至終,除了名字以外,並沒有再過多交談些什麼。
直到他們真正到達了目的地,小官哥哥被其他人帶走了,至此,他才明白自己是對方放野時帶回來的戰利品之一。
本來張家的人還打算說些什麼,但仔細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之後,眼中迸發出震驚,迷茫,最後,定格為貪婪。
他們躲到一邊去談話,可是他們不知道,時似年血脈的增幅程度有多麼的恐怖,所以他們的對話時似年是可以聽到的。
“是那個家族的孩子。”
“那個家族不是已經覆滅了嗎?居然還有這個遺孤。”
“你們是怎麼個想法?”
“我好像見過他,他是他們那個家族裡血脈純度最高的。”
具體說完之後,大家都不說話了,默契的把他留了下來,並且參與到一般孩子的訓練之中。
但也僅僅只是讓他學習理論知識,還有一些相對於其他張家孩子十分不之一不到的體能訓練。
再然後就是每天一瓶血,時似年明白,這是他留在這裡必須付出的東西。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待遇在一個孩子的世界中,居然出奇的覺得沒有什麼錯誤。
而身為放野奪得魁首的那個孩子,則被帶去了秘密訓練。
除了一些閒暇的時間,時似年幾乎都看不到對方。但是這個把他救回去的哥哥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還是比較喜歡粘著他的。
直到成年之後,忽然有一天,時似年怎麼找都找不到他。
第二天,張家人舉行儀式的時候,他看到,他的小官哥哥,擁有了新的名字,成為了張家新一代的族長,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