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似年揚起了一個自身為優雅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說話他有點理解,黑瞎子為什麼整天那麼樂了,確實是張起靈這一本正經騙人的樣子,著實是有點好笑。
張起靈果斷向他向前一步,時似年果斷向後退了一步,張起靈再向前,時似年退後。
張起靈忽然向前快走幾步,時似年下意識轉身就跑,一瞬間,張起靈反應過來,跑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時似年深知自己的速度,根本拼不過張起靈,所以在這營地之中的一個個帳篷之內,左跳右跳。企圖以這些障礙物繞開張起靈。
他確實像個泥鰍。張起靈一時半會也沒有抓住他。
營地裡的其中一個帳篷之內,裡面亮著白色的燈光,中間擺放著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著白酒和三個小酒杯。
一面坐的黑瞎子,一面坐著那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少年和那個長相靈動活潑的少女。
黑瞎子笑嘻嘻的和對面的人交談,並將酒倒在了三個小杯子中。
門外一瞬間閃過一個黑影,又一瞬間閃過下一個黑影。
兩人速度極快,將營帳的簾子都掀了起來。
裡面坐著的三個人都被驚了一下,黑瞎子起身到外面去檢視情況。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是黑瞎子的眼睛比較特殊,在黑夜之中比白天看的更加清楚。
之前前面那個奔跑的人,身上的風衣被風高高吹起,後面緊跟著的穿著連帽衫的人,他伸手勾到了被風吹起的風衣的飄帶。
穿著風衣的人,果斷將風衣捨棄金蟬脫殼,但是也因為這一瞬間導致他的速度減慢了。
一下子就被後面追著他的人給抓住了。
風衣被扯掉了,露出了前面那個人裡面穿著白色的被汗水打溼了的短袖。
因為跑了挺遠一段距離的,金色頭髮上的汗水滴落,顯得更加……
之前他們兩個好像說了些什麼,在底下坐著的,被抓住了的人抬起頭,轉身又要連滾帶爬的繼續跑。
但是被對面的人第一時間發現給按在了地上,隨後不顧他的掙扎扛了起來,給了他屁股兩下。
然後世界安靜了。
黑瞎子實在有些難以離開眼睛,但是後面忽然有一個人出聲問,“外面是發生了什麼嗎?”
黑瞎子回頭坐了回去,“沒有,只是我們營地的兩個人在打鬧而已。”
腦子裡不禁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面。
然而,剛剛的某些人在幹什麼呢?作為一個被抓到了的人,時似年十分慵懶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在瘋狂的試探張起靈的底線,那一系列的試探,加上微微的嘲諷,以及毫不掩飾的嘲笑。
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有多麼的……色。
張起靈覺得他自己不能再慣著眼前這個傢伙了,對著他這樣還好,要是對著別人……
他發現眼前的傢伙在欺負他之後又要跑,張起靈選擇上前將人制服,扛在肩上給了他一點點小小的教訓。
時似年嚇得整個眼睛都睜大了,他他他他他他怎麼敢打我的屁股?他他他他他他他怎麼敢的?
時似年個人都僵硬在他的肩上,腦子裡面一團亂麻,最大的念頭就是肚子被硌的痛,還有想的怎麼報復回去?
扛著人走的張起靈,腦子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確實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