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空依舊昏暗。無邪卻已經早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在另一張床上,他的四叔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任憑著時間悄然流逝。
他們的營帳和其他的不同,外表上雖然是帳篷,但實際上裡面非常大,絲毫不比酒店差。
最主要的是裡面居然還有空調。可謂是好不愜意。
無邪爬起來刷牙的時候,時似年在睡覺,他換衣服的時候,時似年還在睡覺。
當小花和黑瞎子來的時候,某人還在睡覺。
小花驚歎營帳裡竟然別有洞天的時候,黑瞎子已經輕車熟路的進去找人了。很快就在一個開的特別冷的空調的地方找到了把自己捲成蛆的時似年。
他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臉。
黑瞎子抖了抖自己身上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勾出一抹邪笑,伸手對著那白色的被子用力一扯。
沒扯動。
黑瞎子沉默了。
他不信邪,用力再扯,他扯起來了……一條“蛆”。
是的,他連人帶被子扯起來了。
此時晨練完後的張起靈也走了進來。
看著被黑瞎子拎在空中的白色大“蛆”。以及黑瞎子臉上少見的沉默表情。
他,還是,面無表情。
他上前,將黑瞎子手中的那個大“蛆”接了過來,將人放在床上。
到一邊的桌子上找到時似年的空間小包,拉開整個人探了進去,在外人視角上來說就是張起靈,半個身子都已經進了那一個小腰包裡。
然後他拿出了一袋薯片。
用力一捏,零食袋發出聲響,同時還有一個兇兇的聲音響起,“誰?”
下一秒,張起靈手中多了個人,時似年短袖短褲,長髮披散。
本來打算上去撕人的,時似年看清了究竟是誰在動他的薯片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可憐兮兮道,“那個…那個你先鬆手,碎了就不好吃了。”
張起靈從善如流的鬆開手,拿回薯片的時似年鬆了口氣,繼續迷迷糊糊起來。
他將薯片放了回去,抱起腰包。
打算繼續回去睡覺。
但是張起靈直接將人拎起來放在洗手間。將牙刷擠好牙膏放在某人手上。
然後走出來和眾人面面相覷。
解雨臣戳了戳一邊的無邪,“那是你四叔?”
無邪沉默了一會兒,“也是你四表叔。”
解雨臣:……
黑瞎子和張起靈對視一眼又看向一邊懵逼的兩人,看到解雨臣時張起靈頓了一下。
無邪立刻開口,擋在解雨臣前面,“他是自己人。”
張起靈挪開目光,洗手間的門開啟了,時似年宛如裝了GpS定位一樣直奔目的地——床。
但是命運的後脖頸被人掐住了。
他被拎到了衣櫃前面。
時似年終於醒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個屋子裡面的人還不少,“怎麼這麼多人?”
眾人面面相覷。
時似年低頭看看自己,短袖短褲,衣衫不整,頭髮……不用看肯定亂。
一股腦把所有人轟到外面之後才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