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是被老闆娘的尖叫聲吵醒的。
除了時似年一個人還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以外,其他人就迅速起身下去檢視情況。
很快,幾個人就圍到了老葉的屍體邊,夜宵的屍體上,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刀傷,很明顯是自殘失血而亡。
無邪對著站在一邊不肯上前的蘇難說,“刀傷。”
“怎麼會是刀傷呢?”
“他是你的人,他怎麼回事?你應該最清楚吧?”
“他自己要跑,我也攔不住。”蘇難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平靜,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哀傷,說著,他總算願意走上前蹲在屍體身邊,“他昨天晚上就非常的癲狂,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就這樣了。誰幹的。”
無邪則是拍拍手站了起來,他已經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了,“他自己。”
“怎麼會是他自己呢?我出來混了那麼多年,這樣自殺頭一次見。”
“你看他的傷口,傷口都在胳膊內側,呈縱向,從上往上一刀刀劃開,這樣的傷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割的自己。耳朵上也有刀片他死之前必然非常痛苦。”
“那刀片呢?”
無邪上前掰開屍體的嘴巴,黎簇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比如說黃岩的,他立刻向後退去。
無邪見狀上前問道,“怎麼了嗎?”
黎簇眼裡滿是驚魂不定,“他的死法和黃岩的一模一樣。”
無邪回頭看了一眼蘇難,隨後壓低聲音說,“走,我們回去再說。”
大家最終聚集在這個人家的一樓吃飯的桌子邊,桌上開始討論關於夜宵的死是怎麼回事,時似年在桌旁邊打著哈欠,看著他們扯東扯西,最後定格在了,這是因為下毒。
時似年也見過那個屍體,他們是覺得有什麼毒藥可以使人如此痛苦嗎?嗯,怎麼說呢?他想要,想要擁有。
然後根據眾人的討論,大家排除了很多人,最終挑出了四位有嫌疑的準確來說是五位。
分別是馬老闆,蘇難,無邪以及導演,還有一位老闆娘。
大家一陣這推那推,最終推出了誰都有嫌疑這一推論,蘇難直接氣笑了,“行,今天大家都在這裡,誰都別走。”
沒過一會兒,無邪忽然將手中的水灑在了一邊的,李簇褲子上,“唉,蘇大老闆,小孩上廁所,尿急,剛剛嚇尿了。”
黎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無邪,最後只能咬咬牙,眼珠子一轉,想到了無邪對某個人的寶貴程度,然後立刻當著無邪的面拉起一邊的時似年就走了。
時似年:?
不是你拉我幹什麼呀?
拉著時似年出去的黎簇拍著身上的水,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隨後立刻帶著一臉懵逼的時似年來到了駱駝棚子那邊。
然而駱駝棚子裡面還躺著夜宵的屍體。
兩人一起將上面的雜草鋪開,露出了下面的洞。
因為有兩個人,所以黎簇膽子大了不少,他打起手電筒就往裡面走。很快,他在底下發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說一大堆的繩索,以及一些旅行用的裝備,新型的,舊型的都有。
在他覺得底下沒有什麼東西,打算離開的時候,時似年立刻開口叫住了他,並示意自己發現的東西,他透過時似年手中指的一堆的骨頭,後面看到了手槍的痕跡。
他不可置信地將上面的骨頭剝開,將手槍拿了出來。
然後他似乎看到了些什麼,在一堆骨頭架子後面還有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
時似年立刻拉住了他,黎簇則朝他搖搖頭,隨後,大的膽子上去將黑色的布掀開。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他們的導遊也就是那個酒鬼嚮導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