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了,這一路上真的是死了太多太多人了。
黎簇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而他正在一個行駛的火車臥鋪之上。
對面對床的好像是一對夫妻,他們泡了桶泡麵,在你儂我儂的,你吃我不吃之中徘徊。
外面傳來女孩子打鬧的聲音,李簇有些怔怔的看著這一切,他頭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終於離開的那個鬼地方。
他看向窗外飄蕩的風景,一張讓他難以忘懷的臉躍上心頭,是汪小媛,那個再也,再也,不可能回來的沈瓊。
火車猶如一條鋼鐵巨龍,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疾馳而去。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彷彿時間也被甩在了身後。此時,明媚而溫暖的陽光透過車窗,如金色的瀑布一般傾瀉而入,照亮了整個包廂。
那光芒柔和而明亮,將包廂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映照得清晰可見,在陽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澤,顯得格外溫馨與舒適。
這一切美好得讓人難以置信,彷彿置身於夢幻之中。陽光所帶來的光明和溫暖,似乎驅散了所有的陰霾與憂慮,讓人心生歡喜。
坐在這樣的環境裡,感受著微風輕輕拂過面龐,聆聽著車輪與鐵軌撞擊發出的有節奏的聲響,不禁沉醉其中,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一幕是否真的正在發生。
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副場景了?
本來以為普通人的一生十分平凡,到頭來才知道平凡才是求而不得。
無山居內。
“四叔?你怎麼了。”
時似年回過神,看向無邪,無邪方才正滔滔不絕的和他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有多少人離開,又有多少人回來,還有人不自量力的去替代他被發現了的。時似年一直都在面帶微笑的聽著。
只是他的神態時不時在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許久不見的年糕跑過來蹭著他的腿。
“四叔,你怎麼了?老是發呆?”
時似年搖搖頭,剛想說什麼,忽然想起了什麼,歪著腦袋道,“嗯,可能是汪家待久了有了幽閉恐懼症。來拯救一下我吧,無老闆~”
無邪臉色一僵,如果是從前的無邪,現在已經炸了,要開始語無倫次的狡辯。
但是現在的無邪只會勾起一抹笑,握住時似年帶著手套的手道,“別怕,我在。”
時似年:……
無邪:真誠的狗狗眼布靈布靈~
時似年果斷抽回手並且迅速拉開距離。
回到房間,時似年去了洗手間,他摘下手套,脫下衣服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走出來,透過霧氣濛濛鏡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手上猙獰可怖的黑色紋路綿延到了胸膛上。
現在還在緩慢的向著心臟處蔓延。
他若無其事的換上衣服出去撲進自己的被窩。
果然,睡覺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好睏。
無邪覺得他四叔的狀態很奇怪,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覺。
真正出來活動的時間少之又少。
幾乎是飯點就準時出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因為有時候飯點也不出來了。
本來以為是他太累了,連續幾天後無邪發現不對勁,叫來了休假中的瞎子。
黑瞎子笑嘻嘻的出現在無山居,看著臉色不好的無邪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叫我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會真的是因為他睡覺吧?”
無邪鄭重的點頭。
黑瞎子有些無語,他有些難以置信,“不是,真就因為這個?我什麼時候淪落到叫醒服務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身體誠實的來到了時似年睡覺的房間前。
房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