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衛臉上再也看不到那和煦的微笑,隨著供奉的離去,似乎帶走了他全身的精氣神,只看見幾滴冷汗從下巴滴落。
“當時千錯萬錯都是在下利益蒙心,請顧仙師擺下道來,在下全部應承。還有那尹瓊父女,我並未虧待於她。拿到方子之後,我只是加大了生產,並未對其父女有所虧待。不信,我這就可以將他們喊出來,還給顧仙師。”
“不用了。”顧心擺擺手道,“路是她自己選的,苦也要她自己吃。我跟她緣分已盡,就沒有必要再見了。”
“是是,顧仙師。那你看這件事如何處理,我流心商盟願意奉上最大的誠意。”
“白銀兩萬斤,記住不是兩萬兩,是兩萬斤。黃金五千斤。送到城主府區。可有難處?”
“沒有難處,沒有難處,給我三日時間,我去調集金銀送到城主府區。”劉平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顧心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劉平衛身邊,面色平淡的說道:“記住善待尹家父女,說到底我也曾受過他家的恩德。這筆錢我會用你的名義作為千嶺城剿匪的經費,到時候也算你一份功德。”
“多謝仙師,多謝仙師。”劉平衛臉色慘白,連連行禮。
“還有,我走之時,我會將這兩個方子公佈於眾,你好自為之。”說罷,顧心拍了拍劉平衛的肩膀向外走去。
隨著顧心的離去,劉平衛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不知不覺之中冷汗已經溼透了整個後背。
顧心走在大街上,昂頭看著天空,感受這陽光曬在臉上的溫暖——這就是力量和勢力帶來的快樂嗎?
那劉平衛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顧心拍了拍他肩膀的時候,度入了一絲法力,那法力行至劉平衛骨盆肌肉處,將那裡的肌肉破壞了一絲。後面的劉平衛只要講話講到激動處,或者是劇烈運動,下身總會帶出“噗噗”聲,並且夾帶著某些腌臢之物流露出來。
後來也就流傳出了流心商盟“糞臭少主”的稱號。這自是後話了,尚且不表。
顧心往城外走去,行至無人處,駕起那枯黃竹葉向遠處去了,路程也不過二百餘里,顧心花了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目的地,這裡三面環山,只有一條村道連線官道通向遠方——這裡就是顧家堡,自顧心記事以來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顧心本一出山就想來此處,但是,村子的慘狀歷歷在目,那些畫面如幻燈片一般閃現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哪怕是修了仙,但這副軀殼裡住著的依舊是一個原本生活在祥和世界的靈魂。
只得先去千嶺城對接了任務,逐步適應數日之後才敢回到這噩夢的開始。
顧心緩緩降下法器,村口那棵懸掛屍體的老樹已經被砍倒了,留下的只有一個磨盤大的樹樁。
原先堡裡的一百多棟錯落有序的房屋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百多個在房屋原址上建起的墳包,雖然是簡陋了一些,但終究是有人收斂了,只是不知道這收斂屍首的是誰。
顧心走在這熟悉的小路上,橫穿這個村子,左右的兩邊的墳頭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從雜草裡透出一根根高矮不一的墓碑。
顧心也沒有去細看,因為他初來這個世界,滿眼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加上居住的位置又在村子的角落。除了那幾個爺爺,顧心沒有跟別人有過多的來往。顧心一步一步的往村子的最裡面走去,因為在村子的尾巴,後山腳下,那裡才是顧心的家。
隨著場景越發的熟悉,顧心忽然停下了腳步腳下有一個弧形的水槽,往常這裡都有一群姑嬸在這裡洗衣服,顧心想走過去玩水,那些姑嬸也會伸手攔住,“去去去,莫掉進水裡,你那苦命的孃親又得好一頓鼻子哭。”
顧心也是在心裡苦笑了一下,來到顧家堡五年整,我都叫不出這些叔叔嬸嬸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