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皮毫不遲疑喝下臨淵酒,紫衣太監不動聲色告辭道:“咱家這就回去向陛下覆命!”
“恭送公公。”凡皮道。
“留步。”紫衣太監離去。
楊蘇本人仍端坐在房間中,用神魂之力尋找大怪魚的主人。
……
煙雨城,城南區域,這裡是全城最窮困和混亂的區域,也是全城底層人最多的地方。
商賈,走卒,幫派等龍蛇混雜。
清晨,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相比豐國煙雨城外的荒涼,這裡還算繁榮。
包子,油條,蔥油餅等朝食都有得賣。
路邊攤上,正賣著熱麵湯,五文錢一碗,搭配粗麵糠饃,吃下去也能頂餓!
“邱屠夫,來晚熱麵湯,兩張饃。”一客人坐下道。
“好嘞。”一六十多歲的老者答道,肩上搭著一塊發白的抹布忙碌著。
他叫邱冉,曾經是豐國舊都溪城人。
家中世代都是屠夫,日子過得算是不錯,至少頓頓都有葷腥,還頗有餘財,家裡人丁也興旺。
可十多年前,參月人來襲,豐國皇帝帶頭跑路,眾多朝臣貴族緊隨其後,打破了他幸福而脆弱的家。
邱冉原本的想法是跟隨那些軍士,在溪城誓死抵擋參月人,他家裡那麼多人,還有少許家產,一路倉皇逃跑風險更大。
再說他一屠夫,本來膽子就大,有些血性,總覺得戰死比逃跑好。
可惜他運氣不好,直接被逃跑的貴族抓了壯丁,運送財物,被迫來到煙雨城,從此與親人失去聯絡。
這段事蹟,邱冉幾乎逢人便說,說曾經他在溪城,生活是多麼的好,一家人多麼其樂融融,可現在一切都不在了。
別看煙雨城很繁華,卻和他這個普通人毫無關係,每天起早貪黑的擺攤,卻只能填飽肚子。
一碗熱湯湯賣五文錢,朝廷各種稅收兩文,租借街道地面一文,還有附近的幫派要收一文的保護費。
而且這是平均來算的,實際上很多時候,他都得虧本,最後一個月平均下來,落些微薄利潤,勉強果腹。一年到頭都難得吃上一頓葷腥,從曾經的發福中年人,變成了枯瘦的花甲老頭。
“邱老頭,這個月的例錢該交了。”一混混頭子,帶著兩個混子走到攤位前,對邱冉嚷道。
“七哥,這不是還沒到月底嗎,你是不是記錯日子了,先坐下喝碗熱麵湯,吃些饃墊墊肚子。”邱冉殷切的陪笑道。
“我說你今天交就今天,少廢話,並且還得多交五十文。”混子頭子呵斥道。
“七哥,我這小本買賣……”邱冉祈求道。
“不想交是吧,那這生意就別做了。”混子頭子直接掀翻一張桌子,同時對幾名食客道:“都給我滾,不然打死你們!”
食客聞言紛紛逃離,只留下一個帶著斗笠的漢子沒逃。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混混頭子直接對漢子呵斥。
漢子繼續吃喝,根本不理會。
“找死,給我打!”混混頭子命令兩名手下道。
兩人一左一右衝上去,拿起長條凳就亡漢子腦袋上砸去。
漢子猛然起身,一拳打斷長條凳,再一巴掌一腳,將兩名混子打倒在地。
“有兩下子。”混混頭子直接衝上去,卻也是三拳兩腳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你……你死定了,我是黑橋幫的人。”混混頭子連忙報出身份。
漢子不為所動,一步步走向混混頭子。
正在此時,一隊街吏趕了過來。
混混頭子連忙道:“長吏大人,他吃飯不給錢,還亂打人。”
雙方明顯認識,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