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如果李紹義不知道這個蔡經理是對咱有善意的,這個點兒過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但這位蔡經理可是墨綠色的,說什麼也不會坑李紹義。
“蔡兄弟,有什麼著急的事兒?”
李紹義趕緊把蔡經理給讓進來了,看他急的腦袋上都出汗了。
“這事也怪我,今兒晚上來的人多了點兒,我跟他們就多喝了幾杯,回去的時候,有個服務員給我說了,原來通州行署的孫中月,就是被日本人趕到金陵來的那傢伙,最近也在金陵開始活動,並且已經打通了行政院的馬特派員,說是要搞什麼軍政分離,我這不趕緊就過來了,怕壞了您的事兒。”
蔡經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本來都準備下班了,誰知道蔡經理和大家吹噓,說自己今天見到抗日英雄,接著就有服務員說一些關於抗日英雄的事,還真是讓蔡經理聽到有不利於李紹義的事兒了。
孫中月?
李紹義的印象裡有了關於此人的一些資料。
這傢伙倒不是個漢奸,但是非常的貪生怕死,自治政府佔領通州的時候,這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
沒了自己的地盤兒,自然也就是個空殼子,所以一直都閒著。
本來也沒什麼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現在老子提著腦袋把通州給收回來了,你想要撿便宜?
“謝謝蔡兄弟的訊息,我心裡有數了,拿回去給孩子花。”
李紹義掏出一張百元的美金。
在金陵這個地方,幹什麼都不能太寒酸了,一百塊法幣的話,沒準在這裡都拿不出手。
“李專員,我不是這個意思…”
蔡經理往後退了兩步。
“啥意思也沒有,你這是嫌少?”
李紹義立馬又抽出一張,這讓蔡經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金陵飯店來往的都是權貴,但是出手跟李紹義這麼大方的,那可真是不多,兩百美金等於八百大洋,在小費當中,那也是獨一份了。
“這……”
“沒啥這個那個的,咱們既然都是兄弟了,拿回家給孩子,按說我該親自上門的,但我在金陵這些破事兒,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李紹義非常鄭重的說道,不由分說的把錢放到蔡經理的口袋裡,好說歹說的才讓這傢伙收下。
“大哥,這姓孫的找死,敢在咱們頭上動土。”
麻雷子惡狠狠的說道,我們到金陵來求官,那傢伙也來求官,可我們是實打實的幹出來的,你手裡有什麼?
“他和我們走的不是一個路子,暫時先彆著急,心裡有個數就行了,這年代都是靠槍桿子的,哪怕這個行署專員被他給跑了去,只要軍隊的指揮權在咱們手裡,啥都不用怕。”
李紹義冷笑一聲,就算這個獨立旅的旅長給了姓孫的,那也沒什麼著急的,你以為只有一個空名號,你就能指揮這幾千兄弟嗎?
如果老子這是正常的軍隊,所有的開銷都需要姓孫的批覆,那你的確是拿住我們的咽喉了,可老子這邊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你就努力的巴結這些人就行,到最後也是什麼權利都沒有,還能拿你當個活靶子,讓以後去咱們領地的官員好好學學。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軍政部的一名少校,已經是在門口等著了,吳振奎這小子果然沒有誇口。
李紹義還等著袁市長給自己找找關係,然後才能夠見到軍政部的吳次長。
可現在什麼都不需要,軍政部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並且表示上午九點半到十點這半個小時,吳次長會專門留給李紹義。
這可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呀,以前想要進這位次長大人的辦公室,那不知道要費多少勁,現在跟秘書混成了兄弟,第二天就能給你辦事兒,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