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瀟你是說那粉色寶石項鍊被賣到了兩萬兩?”張小藝舉手打斷朱老三,不太相信。
“兩萬白銀,被我兌成了金幣,我前幾天去永福樓踩點時,聽到有老闆講如今流行金幣,金幣更方便流通,我雖不知流通是何意,但想著應該是好話,便多留了個心眼。”說完,程瀟就把賣項鍊的過程說給了張小藝聽,最後都把張小藝聽興奮了起來,一條項鍊被賣出了兩萬白花銀,這個價格已是天花板了,畢竟她初時估計也就在一萬到一萬五之間,賣到兩萬實屬意外,張小藝開始算賬,
“太好了,兩萬兩白銀那就是二千兩金幣,十萬金幣,我還差九萬八千兩……”
“什麼十萬,又是九萬八的,妹妹你在嘀咕些什麼?”孫二孃困惑。
“唉呀,沒什麼!今天是個好日子,旗開得勝,不瞞大家,我原想把這條項鍊做為我們金樓將來的鎮店之寶,為我們金樓打出名氣,如今竟被你們賣出了這般天價,也算是物超所值了,現下我們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明日我們就去找中介把這宅子買下來,再等段時日,我們把手頭的事忙完,朱三哥和姐姐你們便可以把你們的家人接來了。”張小藝很是高興。朱老三和孫二孃聽了自然更是安心,就連盧老大和程瀟,也想著這麼多年來總是身不由己,往後生活也能有所保障了,大傢伙一高興,便就商量去吃頓好的,但又想著外頭風聲緊,一商量,便決定在家做,也好把中介叫來把買宅子的事一併定下。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這邊朱老三去找了中介到家裡來,那邊盧老大和程瀟負責去買魚買肉和酒,由孫二孃下廚。張小藝這些日子沒日沒夜地做飾品,現在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懈了下來,他們往後再也不必吃了上頓沒下頓了,人一放鬆,她就只想睡覺,她倒在床上,不到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她見到了龍十一,也不知為啥,他被人打得屁股開花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而嘴裡還在喊著自己的名字罵罵咧咧,她隔著紗帳看他看不太真切,他的臉一會兒是龍十一,一會兒又變成了那夜湖畔邊的傻子,一會兒她又夢到了龍十一登上了皇位,她則懷了他的孩子在後宮等他下朝。
一夢醒來已是黃昏。
張小藝靜靜躺在繡床上,細細回憶著剛剛夢裡的情節,害羞地用被子蓋住臉,有些想笑。
孫二孃和盧老大幾個在廚房忙碌著,那情形好比過年,那邊書房,中介與朱老三相談甚歡,買房子的訂金已付了,只等明日約上房東一起去省府衙門過戶完成相關手續即可,手續比較繁雜,不過中介在省府衙門裡有人,應該兩日就能完全辦妥。
這一頓飯,雖然菜色平常,但大家卻都吃得異常香甜,以至於多少年後,大傢伙回憶起這一頓飯時還能回味無窮。
翌日一早,孫二孃和朱老三就同中介去跑買房的手續了,宅子裡的幾口人,盧老大和張小藝是通緝犯,程瀟是黑戶,房契上自然只能落上孫二孃和朱老三的名字,這把孫二孃和朱老三搞得很惶恐,這麼大棟豪宅就只落上他倆的名字,就像一場美夢,總怕自己會隨時醒來。
其他三人卻是表現得心無波瀾,張小藝是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會離開,而盧老大覺得自己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逃亡日子,程瀟連自己來歷都不知道,能每天有地方吃飯睡覺就可以了,三人只為孫二孃和祝老三感到高興,他倆上有老下有小,急需這樣一個容身之所。
張小藝和程瀟在工房淡定打磨金器,而盧老大則在書房埋頭學描畫,三人各幹各的誰也不打擾誰。快到午時,有人來敲門,盧老大以為是孫二孃回來了,門開啟,是永福樓的徐掌櫃,身後還跟著位英俊的公子,約摸三十歲的樣子,盧老大認得,那是永福樓的少東家。盧老大不明白他們的來意,心想著別不是來退貨的吧,心下不由有些緊張。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