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活不進去。
難以抉擇的問題。
武植當然可以選擇不進去。
卻也清楚,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既如此,索性大力破門。
孃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拼了。
一念及此,一咬牙,一跺腳,抬腳便踏了進去。
裡間,水聲淌淌,更加清晰,眼望去,輕紗悠揚,霧氣朦朧,窈窕身影若隱若現。
身後,關門聲響起,武植身心皆顫,情知此刻容不得半點含糊,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喊‘非禮’,只要其護衛衝進來,便完全可以當場砍殺他。
故,武植根本不給完顏兀朮和其婢女任何反應的機會,張口就說:“在下有一術,可消殿下面上胎記,還殿下無雙姿容。”
瞬時間,房內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轉。
直至裡間傳出‘咯咯’笑聲,才再度流轉起來。
“咯咯,你知道,這些年有多少人說能除去我面上胎記嗎?”
聞言,武植鬆了口氣,只要其沒有立刻喊叫,只要其在乎臉上的胎記便好,那便能談。
便即沉穩抱拳道:“在下不知。”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
武植莞爾一笑,語氣輕鬆的說:“許是都餵狗了吧。”
“咦,你怎麼知道?”
“呵呵,猜的。”
“那你知道你的下場嗎?”
“我應該是喂不了狗的,因為這裡是宋土,哪怕我被你亂刃分屍了,屍體你也帶不走,我最起碼能落個厚葬。”
“咯咯,你的膽量果然夠足啊。你可知道,你的小命,現在捏在我手心裡呢。”
“當然,不過在下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殿下,我或許可以帶著殿下一起死。”
“哦,是嗎?我覺得你不行。”
“哈哈,那……,呃,好吧,我確實不行。”
本來呢,武植想透過言語交鋒掌握一定的主動權,誰知他才剛開口威脅,剛才給他開門的婢女已經不知從哪裡抽出了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孃的,這速度,這反應,這果決,百分百的高手風範啊。
得,好男不跟女鬥,服軟就服軟,便即乾笑兩聲,“殿下,開個玩笑而已,您不會當真了吧。”
“怎麼會呢?”完顏兀魯那蹩腳的漢話中都透著揶揄,緊接著卻說,“來,給我擦擦背。”
呃……
武植這下徹底慌了,本以為完顏兀魯只是有些瘋而已,比金兀朮應該好對付多了。
可現下看來,顯然不是那麼回事啊,此女,顯然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啊。
很無奈,他武植就是那隻老鼠,而且,還已經被貓捉住了。
婢女劍尖輕輕一抵,武植頭皮發麻,意識到事態的發展已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便即被婢女威脅著穿過輕紗帷幔,邁入那霧氣之中。
婢女卻是沒有跟進來,似在忌憚什麼似的。
只是,此刻的武植根本沒有留意到,他的身心,早已被那溼漉漉的,完美的腰身曲線所吞噬。
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而似是感受到了他火辣辣的目光似的,背對著他的完顏兀魯慵懶的笑道,“美嗎?”
“美。”
武植由衷的感嘆。
確實美,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現在呢?”
聲音中笑意更濃,人卻忽的轉過身來,大大方方的將所有呈現在武植眼前。
魔鬼的身材,惡鬼般的臉蛋,這視覺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