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越發覺得完顏兀魯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
見面就要倒還罷了,被親弟弟撞破了醜事,竟然也不以為意。
真有那麼點變態的意思。
這讓武植的心裡不免發緊。
反觀金兀朮,雖怒不可遏卻也並不意外,顯然對完顏兀魯的行事作風頗為了解。
同時也知道,跟完顏兀魯硬來是行不通的。
別說不能動手,哪怕真動了手,在完顏兀魯手底下也討不到絲毫好處。
於是,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口氣,視線繞過擋在門口的完顏兀魯,直勾勾的瞪向武植,低吼道:“你莫不說以為有她護著你,你就能安然無恙?”
聞言,武植挑了挑眉毛,“賢弟既已圖窮匕見,為兄總得想辦法自保嘛。”
金兀朮:“你所謂的自保,便是利用我姐姐?”
武植:“情急之舉,還望賢弟見諒。”
金兀朮轉而看向完顏兀魯:“你聽到了,他是在利用你。”
聞言,武植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再次著了金兀朮的道,好在事先已經打過預防針。
見到完顏兀魯的第一時間,他便大大方方的將來意說了個清清楚楚,總結起來一句話,你弟弟要殺我,我想讓你保護我。
所以,金兀朮此刻的挑撥對完顏兀魯一點用都沒有,只聽其咯咯笑道:“我知道他在利用我,但是,他能帶給我快樂,我願意被他利用。”
金兀朮聞言,嘴角抖了抖,眼中已經充血。
武植也是詫然莫名,實在跟不上一個變態的思維模式,當初面對高堯康如是,此刻面對完顏兀魯亦如是。
好在完顏兀魯的思維模式是利好他的,對他有利。
金兀朮的面色急速變幻良久,終究是敗下陣來,苦笑問:“阿姐,你可知你在幹什麼?此事若是被宋廷知道,必會影響兩國結盟,屆時,你如何面對父王?”
完顏兀魯抿嘴一笑,“那就不讓宋廷知道。”
金兀朮:“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完顏兀魯:“我不管,能瞞幾時是幾時,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反正我就是要他。”
金兀朮氣急,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阿姐,你想要男人而已,世上多的是英俊男子,你想要,我幫你去尋,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何必非要選他?”
完顏兀魯堅定的搖頭,“不一樣,他們表面上臣服於我,畏懼於我,可我能感受到,他們全都厭惡我的這張臉。”
金兀朮:“你又怎知他不厭惡你?他是在逢場作戲啊,切莫被他哄騙。”
完顏兀魯再次搖頭,“不,我能感覺的到,他對我有色心,有慾望,他對我沒有真心,但他想要擁有我。”
武植聽的都臉紅了,怎麼說的跟他是個變態似的,不就是接受能力強悍一些而已嘛。
反觀金兀朮,聽的一愣一愣的,啞口無言。
此時,武植終於開口,“賢弟,你看,你暫時也殺不了我,要不坐下來聊聊。”
金兀朮定了定神,正如武植所說,他現下根本殺不了武植,聊聊也無不可。
便即進屋,三人坐下。
事已至此,也不用藏著掖著打機鋒了,索性直接攤牌,武植率先開口:“賢弟想要殺我,無非是怕我他日入朝為官,會對金國不利而已,是否?”
金兀朮也乾脆,“不錯,你區區一個舉人,情急之下竟敢綁架我這個金國王子,他朝若是得勢,必為我金國大患,既不能為我所用,我必殺你。”
武植:“那不知賢弟可曾想過,若你我合作,又當如何?”
金兀朮:“合作?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合作?”
武植:“如果我能幫你掌握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