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沒有跟進去。
他現在這個孩童模樣,進去肯定會被嘲笑揶揄,給自己找不痛快不說,或許還會打草驚蛇。
關鍵是他估摸著那兇犯的武藝不俗,等會說不定便是一場惡鬥,貿然進去,遇到危險可咋整,他現下可沒多少自保能力。
於是乎,在衙役們詫然的注視下,徑自跑到了路邊的小攤,“店家,來碗餛飩。”
在武植想來,武松想找到人,總歸是需要費點功夫打聽的,正好嚐嚐這時代的街邊小吃,打打牙祭。
卻沒料到,他這邊才剛坐下沒多久,餛飩還沒上桌呢,便聽對面青樓內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衣衫不整的漢子從二樓跳了下來,好死不死的,跳在了圍成一團正一頭霧水的衙役們旁邊。
漢子愣住一下,衙役們也愣了一下,好在衙役們中也有反應快的,“抓住他。”
“砰。”
其話音還未落下,人已經被漢子一腳踹飛,好死不死的砸到了武植的桌子上,霎時間四分五裂。
兩人大眼瞪小眼,武植樂了,“瞅啥,上啊。”
如是可亂了套了,十來個衙役一擁而上,竟不是漢子對手。
冷不丁的被奪了白刃,眨眼功夫已經見了血,其中一個衙役的大腿上被狠狠砍了一刀,險些斷了煩惱。
眼看著兇犯劈砍幾刀便要闖出包圍圈,只聽二樓一聲怒吼,“惡賊哪裡走?”
健壯漢子飛躍而下,也不知哪裡抄來的板凳,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看似莽撞,實則角度刁鑽至極,那匪徒避無可避,只得橫刀去攔。
只是,他的力道顯然跟武松不是一個檔次的。
霎時間,剛刀脫手,那板凳脆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
匪徒口吐鮮血,霎時間癱軟餘地,喪失了再戰能力,被反應快的兩個衙役一左一右的架住,動彈不得。
武松隨之怒吼,“他在樓內有包房,來呀,去搜。”
“諾。”
餘下的衙役們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窩蜂的衝進了青樓。
女子的尖叫聲更加高昂,好在很快便被壓了下來。
不片刻,衙役們抬著口箱子下來,當街砸開了鎖,只見裡面滿是銅錢,另有金銀珠寶夾雜其中,此外,夜行衣,匕首,繩索,一應俱全。
人贓並獲。
其人眼見沒有推脫的可能,倒也光棍,狀似癲狂,“哈哈,老子爽也爽過了,不虧,來啊,砍了老子,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滾你孃的。”
武松見其被捉了還如此張狂,怒不可遏,飛起一腳,當胸踹去。
其人本就重傷,若再挨這麼一腳,怕是得當場嗝屁。
武植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呼喝阻止,“二郎,不可。”
武松聞言,總算是千鈞一髮之際收了腳,此時,武植已經躥到跟前,無來由的問了一句,“不過是殺了十來個人而已,算個屁的好漢。”
“哈哈,十來個人,一幫蠢貨,何不去周邊幾縣問問,最近幾年,死在老子手上的小鬼,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哈哈,哈哈……”
聞言,押著他的兩個衙役都被嚇的手抖了,周邊衙役和圍觀百姓們也不由得頭皮發麻。
反觀武植,同仇敵愾的情緒自然是有,然更多的卻是亢奮激動。
只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的想法隨口問了一句而已,不成想就問出了這麼一個猛料。
各縣的懸賞與陽穀縣大同小異,此人既然不止在本縣犯過案,那麼賞銀應該也不止一份才對。
嘿嘿,賺大發了。
無奈,事實證明他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