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翠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獅,雙眼佈滿了血絲,滿臉淚痕卻掩不住心中的怒火與絕望。
她嘶吼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憤,猛地撲倒在徐百身上,雙手成拳,雨點般地捶打在他已經血肉模糊的身體上。
“畜生,畜生……”
楊翠翠邊哭邊罵,每一拳都傾盡了她全身的力量,彷彿要將這一年來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全部傾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徐百雖然遍體鱗傷,但面對楊翠翠的瘋狂,他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
楊翠翠的憤怒更加洶湧,她突然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徐百的肩膀,牙齒幾乎嵌入肉中,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嘴角。
徐百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因疼痛而劇烈顫抖。
周圍的衙役見狀,連忙上前試圖拉開楊翠翠,但她的力氣大得出奇,彷彿要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洩在這一刻。
武植也意識到情況的失控,他站起身,目光冷冽地掃視全場,最終落在了楊翠翠身上。
“住手!”武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翠翠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即又更加瘋狂地撕扯著徐百。
武植嘆了口氣,他知道,此刻的楊翠翠已經聽不進任何理智的話語。
便即示意衙役們強行將兩人分開,“放肆,全部收監。”
衙役們應聲行事,將楊翠翠架走,留下滿地狼藉和仍在喘息的徐百。
武植重新坐回公案之後,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徐百,冷哼道:“哼,徐百,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律法的制裁嗎?”
“桀桀,桀桀……”
徐百的笑聲中充斥著嘲諷。
武植眼角更冷,“拖下去,收監,找郎中給他治傷,擇日再審。”
“諾……”
很快,堂內恢復了秩序,只有嬰兒的啼哭聲時不時的響起。
主播孔毅唏噓著將之抱起,“大人,這孩子?”
見狀,武植也是嘆了口氣,“罷了,先送我馬車上去,讓黃三先看著,下旨後本官先行帶回家吧。”
……
自武植回京之後,武府的作息便漸漸規律起來。
一家人嘛,哪怕是不住在一屋裡,最起碼飯得一起吃。
於是,在武植的強行要求下,一家五口只有一個吃飯的地方。
武府佔地上千畝,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之前各吃各得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每次吃飯都得跑老遠,自然覺得有些不方便。
奈何武植態度強硬,不容置喙,
三個媳婦看在從不過問後宅之事的武植總算提出個要求的份上,便也認了,時間久了,倒也習慣了,單獨吃飯還不香呢。
這一晚依然如是。
武植還沒回府,三個媳婦已經進了餐廳,此刻正圍在一起逗孩子呢。
忽有嬰兒啼哭聲傳來,有氣無力。
自家男人的聲音隨之傳來,滿是無奈和無語,“我說你這小布丁怎麼回事,這都哭了一路了,還哭,你到底想幹啥,就不能跟我家小丑娃學一學,我家小丑娃做手術都沒哭。”
循聲看去,果見武植抱著個嬰兒進來。
三女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猜測,霎時間,三張俊臉全部冷了下來。
潘金蓮一個眼色遞過去,金兀魯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寒著臉罵道:“哪來的野種,好啊,家裡三個還不夠,你還敢在外面養女人?我閹了你。”
聞言,武植都懵了,什麼玩意?
然還沒等他回話,金兀魯已經一把抓了過來。
武植本能的側身閃過,眼前一花,險些被打中脖子。
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