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湫還記得,在他身體好一些後,他也嘗試著去周圍找工作,希望早日賺錢還債。
然而,他總是很倒黴。
送東西,東西總是壞的;接客人,客人總是無禮的;做小生意,總是有大片模仿者;哪怕是當主播,都總會被莫名其妙封號。
這使得白川湫不得不另謀出路,甚至離開東京。
否則他總有預感,這種“倒黴”會越發猖獗,甚至影響到他的人身安全。
只是沒有想到,一晃七年過去,某些人的心仍舊沒有放下。
……也對,畢竟他也沒有放下。
“安室君。”
白川湫叫住了仍舊在和常田良三拉扯事情原委的安室透。
安室透頓了頓,還是走過來:“抱歉店長,這件事是我好心辦壞事了。”
沒有想到來的這個傢伙,屁股都是歪的!
安室透清楚地知道,對方這是在針對白川湫,而原因——多半又是七年前的那件事情。
這個常田警官一直在打太極,既不直接定論,又故意引導著案件的方向朝他們不利的方向走,簡直是讓人血壓飆升。
警視廳就是因為這些廢物,變得烏煙瘴氣!
或許當年也是因為這種人,導致hiro暴露……
灰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森寒,安室透垂下眼,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白川湫輕笑一聲,金色的眼眸中滿是感激:“不用道歉,安室君,我應該對你道謝才是,要不然我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了。”
他看向常田良三,淡淡說道:“這件事既然雙方都拿不出實質的證據,那就這樣算了吧。”
“什麼?”
同時響起安室透和系統的聲音。
安室透看著白川湫,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就這樣退步了。
系統更是急得上竄下跳:“為什麼?憑什麼?明明就是他們先動手的,而且鬼話連篇!我們明明佔理啊!”
白川湫沒有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著安室透,聲音平靜,既是在回覆安室透,也是在回覆系統:“附近沒有監控和人證,這件事終究無法定論,對方又有精神病,天然佔優勢,沒有必要繼續和他們爭。”
眾所周知,精神病是有特權的,惹誰都別惹精神病。
安室透沉默了。
“而且對方賣慘賣得這麼兇,我們越爭執,越沒理。”
三塚美惠拔高音量:“你這話什麼意思?”
常田良三微微蹙眉,隨後又很快展開,看了一眼又要躍躍欲試的三塚美惠,果斷下結論:“那就這樣吧,做個筆錄,算是調解了。”
三塚美惠馬上急了:“警官先生,那我兒子的治病錢——”
“和我們警方沒有關係了,這件事我愛莫能助。”常田良三聳肩。
三塚美惠還是很急,倒是三塚信郎隱約聽懂了常田良三的話,拉住了三塚美惠:“好的,謝謝常田警官。”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警察不在了,下次去討要。
白川湫盯著三塚信郎:“這位精神病人都已經到了捅人的程度,是不是應該送去醫院進行治療?”
三塚信郎笑笑:“剛才真是抱歉了,我只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平時吃點藥就沒事了。”
常田良三瞥了一眼,並不打算管,浪費自己的時間:“病人家屬請自行安排醫院進行治療,如果病人狀態不好,請不要隨便帶出來。”
三塚美惠得到三塚信郎的暗示,馬上接話:“好的,我會聯絡醫院。”
“行,很簡單的一個誤會,散了吧。”常田良三很滿意這個結果,正氣凜然地做出了最後的通牒。
安室透看了一眼預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