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湫走到墓地門口,負責保安的大叔喝著茶,站在門口:“兄弟,這個日子來祭拜啊?”
白川湫看了他一眼:“怎麼?”
大叔笑呵呵的,語氣隨意:“沒事,我就是很少看到空著手來的,所以多嘴問一句,不要介意啊。”
赤紅的眸子盯著保安大叔,眼底帶著冷色:“管好你自己。”
隨後青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保安大叔目送著人遠去,原本還笑著的臉收斂了下來。
回到保安室,大叔翻找著電話簿,手指不斷劃過電話號碼,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
他心中一喜,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話筒,準備撥打電話。
然而他的身後,傳來青年冷冽的聲音:“哦?沒有想到你這裡還漏了一條線索。”
保安大叔渾身一僵,剛想要扭頭去看,卻被人暴力地按在了桌面上。
“咚——”
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原本還在冒著煙的茶杯也被這個動靜掀翻,熱騰騰的水全部灑在了桌面上。
“啊啊——”
大叔慘叫一聲,臉頰被熱水濺到,疼得他呲牙咧嘴。
“剛才,要給誰打電話呢?”白川湫的聲音中帶著似笑非笑。
保安大叔卻是一邊掙扎著,一邊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很好。”
按在後頸的力量猛地加重,保安大叔被拎起來,臉全部被按在了打翻的熱水上。
“啊啊——”
頓時,保安大叔的半邊臉開始大範圍紅腫起來。
他伸出手,想要去拿旁邊的對講機,然而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拿起了桌上的保溫杯,狠狠砸在手背上。
伴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保安又一次發出慘叫。
白川湫的表情很冷,眼底帶著一抹赤紅,轉而消失不見,可是手中的動作仍舊狠辣,堅硬的保溫杯直接被他用成了錘子,將大叔的右手手掌敲得血肉模糊。
見到這樣的宿主,就連繫統都有些發怵,悄咪咪地看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功歸於這邊的墓園很少有人來,周圍也多是樹林和荒地,墓區的其他工作人員在半山腰上,所以保安大叔的慘叫,現在除了白川湫,不會有別人聽到。
保安大叔被白川湫兇殘的舉動嚇得快要昏死過去,又痛又驚懼地看著這個黑髮青年,啞著聲音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在和一個人打電話,我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幾年前他突然找到我,讓我重點關注那塊墓碑,如果有人靠近,就彙報給他!”
說著,他的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哭腔:“那個人只是承諾,之後會給我一大筆錢,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饒了我。”
白川湫眯起眼睛,看著保安大叔的模樣,手一丟,將人按回了座位上。
大叔緊緊地捂住自己受傷的右手,看白川湫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打電話給那個人,就說我現在還在墓碑前,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讓他過來看看。”
白川湫冷聲說道。
“好的,好的。”
大叔忙不迭地答應,顫巍著完好的左手拿起話筒,用腦袋和肩膀夾住,按照電話簿上的號碼撥過去。
第一次電話沒有打通,大叔的額間冒出了冷汗。
第二次過去了很久,仍舊沒有人接。
大叔徹底慌了,不斷用眼神去看椅子上的青年,囁嚅地說:“可能是時間太久了,但我說的是真的……”
“繼續打。”
白川湫聲音平靜。
保安大叔身上的冷汗早就被浸溼,只能不斷地打著電話,心中祈求對方趕緊接電話。
終於,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