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白川湫的質問,森本氿沒有任何回答,只是問道:“有想起來什麼嗎?”
白川湫攤手:“抱歉,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森本氿並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情緒,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仲矢代矽的死和你有關吧?”
白川湫更加無辜了:“這我可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森本氿定定地望著他語氣篤定:“我知道,就是和你有關。雖然現場調查出來的結果顯示他主動自戕,但肯定是被你逼迫的。”
“哈?”白川湫的身體放鬆下來,環抱住手臂,閒適地靠在座位上,“抱歉,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只是個無辜的普通市民而已,森本檢察官似乎沒有什麼權力審問我吧?”
森本氿冷眸微斂:“確實,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無論是現場死掉的那位仲矢代矽警官,還是火災現場“意外”死亡的幾具屍體,他們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目前仲矢代矽的案子,已經被當做搶劫案處理。警方懷疑兇手是準備搶劫,結果沒有想到遇到了警察,然後在仲矢代矽掏出槍制止他行為的時候,兩人在小巷中發生了爭鬥。
最後警槍不慎走火,仲矢代矽擊中了自己。
雖然還是有很多疑點,但這個說法是目前最接近現場情況的。
另外,火災現場還發現了幾具屍體。經排查,這幾人都是樓上酒店的住客,不知道為什麼,火災時沒能逃出來,最後活活燻死在火災現場。
一夜間,一場大火,死了四個人,他們找不出任何問題。
可森本氿莫名相信,這些人都絕對和白川湫有關。
特別是仲矢代矽的死——
一個試圖謀殺自己的親人,甚至是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呢?
只有知道“白川湫”過去的森本氿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有多危險,多無情,完全就是天生的壞胚。
壞胚·白川湫呵呵一笑:“既然是沒有證據的事,那森本檢察官還是謹言慎行吧。我才剛洗脫了七年的汙名,還希望森本檢察官不要隨便給我扣帽子,從而影響我的名譽。”
森本氿打量著他:“你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白川湫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聲音冷淡:“這是自然,人總是會成長的,你說是吧?森本檢察官。”
森本氿沒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白川湫,目光中帶著複雜的情緒:“你真的是白川湫?”
白川湫:“我真的是——白,川湫。”
青年的話語不著痕跡地頓了頓,有意讓那個姓氏凸顯出來,但森本氿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變化,仍舊複雜地打量著他,試圖從他的皮囊中尋找那個靈魂的痕跡。
“說實話,你以前只有做壞事的時候,才敢抬頭看我,似乎這樣做可以讓你更加理直氣壯地傷害別人。”森本氿語氣淡淡,“可是你不知道,那些心虛和忐忑,早就全部從你的眼睛裡跑了出來。”
“而平時想要好好和你說話時,卻永遠看不到你的眼睛。”
彷彿將自己縮回了那個堅不可摧的殼子裡,讓人無法看清他的心。
“現在你徹底變了,你比以前更加自信了。”
森本氿對上那雙金色的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哼笑一聲,“或許是這些年的某些經歷讓你不再膽怯,助長了你心中的自信。”
“是什麼呢?”
“是犯罪嗎?”
白川湫看著面前的男人,內心格外寧靜。
他和原主是完全不同的個體,甚至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生經歷。
而森本氿所知道的那個更早的過去,只不過是另一人的人生。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