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西崎的家主那邊有我的祖父在,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馬探坐在石凳上,語氣悠然。
白川湫看著白馬探,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難怪,按照時間線來推斷,當年的事情應該是西崎家的那位家主自己負責的,所以當年的事情十有八九隻有家主自己最清楚情況,而你們現在將他們確認的那條路堵死了,不知情的其他人便會自亂陣腳。”
“不錯。”長谷悠太點頭,“有白馬家出手,他們那邊的訊息一時半兒是接收不到的。”
白川湫眯起眼睛看向白馬探:“九年前的時候你們都沒有出手,現在出手想來也不是什麼良心大發……難不成是為了明年的選舉?”
長谷家雖然已經退出政壇,但他們遺留下的人脈還是一股非常不錯的力量,加上他們兩家都屬於同一個黨派,有了長谷家的支撐,明年的大選肯定如虎添翼。
而西崎家……同樣作為明年的競爭對手,如果因為九年前的那樁案子倒臺,那白馬家這次完全就是一箭雙鵰。
也難怪白馬探會出現在這裡,原來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來。
白馬探眼中閃過驚訝,隨後很快恢復平靜:“你對政治的敏銳程度,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有些事情幾乎沒有外洩,普通民眾是不會知曉的。
而眼前的傢伙,一眼就看破了他們的真正目的,簡直可怕。
白川湫聳肩,沒有說話。
如果沒有這點能耐的話,他當年怎麼可能幫普爾頓家族搏得總統之位。
只可惜,當年的那些事情,註定是不能見人的。
“所以你們是吃準了西崎家一定會有所動作。”白川湫說。
長谷悠太:“西崎家現任家主叫做西崎太郎,目前已經快要退休,可他的下一代都太過無能,所以他培養了自己的小孫子來做西崎家未來的接班人。”
“這個接班人叫做西崎鬥芥,目前剛從大學畢業,已經在西崎家的推動下邁入政壇,從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的能力和手腕都還算不錯,已經有了西崎太郎當年的風範。”
“只不過他還是太年輕了。西崎太郎這些年也做慣了上位者,所以他對自己家的人也充滿了上位者的嚴厲和掌控欲,西崎鬥芥非常怕他,即使接手了家族的許多事務,大小的決策仍舊需要從西崎太郎那裡過一遍。”
白川湫:“那不就是傀儡嗎?”
“那倒也不算是,只有西崎家的事才這樣,西崎鬥芥自己的公務事還是由他自己決定的,所以他也算是有自己的主見。”長谷悠太搖頭。
白川湫大概明白了:“你們是在逼他來做選擇?”
長谷悠太點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西崎鬥芥務必是要自己做決定的。畢竟訊息沒有傳到家主耳裡,時間又非常緊迫,如果真出事,他肯定會被懲罰,所以西崎鬥芥哪怕知道有坑,也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
“——而我們,早就給他搭建好了舞臺!”
白川湫的目光落在傑克森的身上:“所以現場除了這個傢伙,其他人也基本上都是你請來的演員吧?”
“毛利先生和服部偵探確實出乎我的意料,留下來的其餘人裡,除了西崎家派來的那個臥底外, 確實都是我提前通知好的。”
做戲做全套,長谷悠太是真的徵集了一批偵探,並將自己安排的演員安插了進去,只為演戲給那個臥底看。
一般來講,在知道這個案子涉及到某些政鬥後,大多數偵探都會知難而退,這樣長谷悠太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留下自己的演員。
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這一行人,竟然會在明知道涉及政斗的情況下仍舊選擇留下。
如果不是白馬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