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過了護城河,前往城牆下的十幾米土路上,早已被農民軍挖滿了大大小小無數的坑洞陷阱。
挨著護城河近的區域,都做了掩飾,靠近城牆跟的一大片土坑陷阱,直接就是連掩飾都沒有了。
這些密密麻麻的土坑陷阱大小不一,不過都是深達數尺,坑底還插滿了尖銳的竹籤。
指揮士兵攻城的總兵眉頭緊皺,立刻指揮士兵搬來附近的沙土和石塊,向土坑中填充。然而,賊軍怎會坐視不理,城牆上的弓箭手朝著填坑的官軍不斷放箭。
一時間,官軍的進攻腳步被拖延,不斷有人中箭倒下,鮮血染紅了土坑周圍的土地。
但官軍並沒有退縮,他們用盾車盾牌組成防護,弓箭手掩護射擊,繼續艱難地填埋土坑,一步步前進。
在官軍的頑強推進下,土坑陷阱逐漸被填滿。儘管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他們離城牆越來越近。
離城牆越近,城頭上農民軍的攻擊手段也就越多,各種火油罐子被扔下城頭,火箭射下,整個城牆根下瞬間燃燒起來一片火海。
盾車上包裹著的一層溼棉布立了功,即便是桐油,盾車也沒能被點燃,但被桐油濺在了身上的官兵們,卻是嚇得趕緊後撤。
城牆下大火燃起之後,一時間,進攻的官軍只能是暫時退下,根本無法繼續推進。
站在後方督戰的耿遠通看著後撤過程中不斷倒下計程車兵,眼中閃過一絲痛惜,但更多的是冷漠和堅定。
等到火海熄滅,耿遠通再次下達了繼續攻城的命令。
“繼續前進!不得後退!攻城塔,盾車全部推上去壓制射擊,今日我要拿下河曲縣城。”
冷冰冰的軍令下達,裝滿了弓箭手的攻城塔和藏在盾車後面的大批弓弩手上到前線,開始壓制射擊,給填坑隊爭取更多的時間。
城頭上再次扔下火油罐,剛填了一會兒坑的官軍只能是再次後撤。
如此反覆,用了整整一上午的功夫,整片城牆前終於是成了坦途,再也沒有了阻擋官軍攻城的障礙。
當然,為了鋪平這短短十幾米的道路,官軍傷亡慘重,整整付出了近兩千人的代價。
這尼瑪還沒開始攻城呢,官軍一方前前後後就死了近兩千人。
攻城戰,果然就是一個絞肉機。
攻城的障礙全部清除,等待大火熄滅,後續早已經做好了攻城準備的官軍在進攻的命令下達後,立馬發起了進攻。
這一次,棉被重新被打溼了的盾車開路,後續一隊隊抬著攻城梯的官軍緊隨其後,三臺裝滿了陷陣兵的攻城塔跟上。
弓弩手齊射,箭矢如雨點般飛向城牆,壓制著城牆上的賊軍。
城牆上的起義軍見官軍來勢洶洶,也鼓足了勇氣準備迎戰。
王嘉胤親自在城牆上奔走,鼓舞士氣:“兄弟們,生死在此一戰,讓官軍有來無回!”
箭矢如飛蝗般在雙方之間穿梭,不斷有官軍和起義軍被射中倒下。
當然,主要倒下的還是官軍,佔據了地利優勢的守城軍,傷亡較少,此時此刻,攻城與守城雙方的傷亡比差不多是5:1。
盾車頂著箭雨緩緩前進,儘管溼棉被被射得千瘡百孔,但仍為後面計程車兵提供著些許掩護。
當盾車靠近城牆,攻城梯架起的瞬間,戰鬥才進入了真正的白熱化。
官軍們呼喊著攀爬攻城梯,起義軍則用石塊、雷木、金汁瘋狂地往下砸。
滾燙的金汁潑在官軍身上,燙得他們慘叫連連,不少人從梯子上摔落。
金汁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一旦沾上,便是噩夢。
那是混合了糞便、尿液等穢物的滾燙液體,潑在官軍身上,不僅會讓肌膚瞬間潰爛,後續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