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呆呆地看著遠去的塵煙。
宋奇來去如風,說是雷厲風行,可是誰都明白,這裡太過危險。
就他帶來的二三十號騎兵,看上去威風凜凜,如果遇到韃子騎,立馬完蛋。
吳二湊上前來,用手輕輕碰了碰林豐的胳膊。
“甲正大人,這裡還有其他烽火臺的守卒兄弟呢。”
林豐轉身看著跟前的四五個軍卒。
他們見林豐看過來,立刻躬身拱手。
“沙渠村、矮溝子、紅柳村烽火臺守卒見過林甲正。”
幾個人都報了名字,林豐卻一個也沒記住。
只揮揮手:“都去屋裡歇著,白靜去給他們弄點吃的。”
這個戰亂歲月,能有口吃的,才是最高的接待禮遇。
這幾個村都在胡西鄉內,相隔不是太遠,駐守烽火臺的軍卒,都有來往。
也都知道嶺兜子烽火臺的伍長崔一腳很厲害。
可是,眼前的甲正,卻是往日裡傳說中的一個傻子,窩囊廢。
剛才他那呆呆的模樣,可都讓人看在眼裡。
幾個軍卒心裡奇怪,卻不敢說出來。
不管如何,人家再傻,也是甲正。
統領一個鄉烽火臺駐軍的最高長官。
甲正,轄下滿編三十人,三個什長,六個伍長。
眼下,算上嶺兜子的駐軍,一共九個人,屬嚴重缺編。
其他幾個村的烽火臺已經被韃子損毀嚴重,這些軍卒都集中到了嶺兜子這裡。
林豐苦笑,原來這一百斤糧食,還得算是供養這些軍卒的軍糧。
鎮西邊軍這些軍官太他媽黑了。
自己這個甲正,還得想辦法弄糧食,營柵裡一共十多張嘴要吃飯。
林豐愁啊。
到了申時,林管家獨自一個來到營柵前,奉上五十兩銀子,要求贖回兩個林家護院。
林豐讓人將壕溝裡的兩個半死不活的護院拽上來,用馬匹馱著送回了嶺兜子村。
等崔一腳和李雄回來後,林豐正式通知他們開會。
會上鄭重宣佈。
崔一腳為嶺兜子烽火臺什長,另外兩個什長,從沙渠村烽火臺的一個伍長提拔。
還有一個是紅柳村烽火臺的伍長。
三個什長可以自行任命伍長,繼續發展收編軍卒,直至滿編。
沙渠村新任命的什長叫胡進才,紅柳村的叫張常有。
兩人都是三十來歲,老行伍,身子骨雖瘦削,卻也在軍中刀弓耍得不錯。
崔一腳、李雄、吳二各賞了五兩白銀。
王前則多給了三兩,作為傷損補償。
土地每人十畝,各自尋找位置。
糧食沒有,都放在一起作為軍資共用。
就這些,也讓另外幾個軍卒眼睛裡冒出綠光。
看看人家這領導跟的,他們在軍中服役都超過了七八年的時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重的獎賞。
就算發的糧食,也殘缺不全,半糧半沙。
五兩銀子啊,按照目前的糧價,一石米需三兩銀或三千錢。
而一石米一個三口之家,可節約食用半年的時間。
五兩銀子即可養活一家三口近一年。
崔一腳等人都感激零涕,憋著一口氣找林豐表忠心,發毒誓。
林豐沒理會這些,而是看著那兩袋一百斤糧食發呆。
就這些糧食,摻了野菜也不過能吃十天左右,眼前的漢子們都食量驚人。
如果放開了吃,三天就能給他造沒了。
怎麼做才能多弄些糧食呢?
忽然,他眼睛一亮,那林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