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厲飛朝的住處。
厲飛朝躺在床榻之上,雙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此刻他悽慘無比,全身龜裂開來,宛若摔在地上的瓷器,一道道血流,從面板上滲透出來。
但最讓厲飛朝,無法接受的是……
自己被閹了!
成了一個閹人!
邊上,妙音天女拉開被褥,往裡瞥了一眼:“嘶,還真沒了啊,切口乾脆利索,好快的爪子啊!”
上官清認真點頭,道:“看那傷口,絕對是被一劃切開,宛若抽刀斷水,沒有任何拉扯。”
厲飛朝扭頭,看著兩人:“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該!”
妙音天女吐出一個字來:“誰讓你做壞事的。”
“我冤啊!”
厲飛朝欲哭無淚。
他只是想看看那妖狐是公是母,又不是犯了天條。
用得著將他打成這樣嗎?
“厲兄,你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方才那白狐,真對你動了殺心,若非你是秦兄的朋友,恐怕不光那裡被切下,人頭都要落地。”上官清一臉認真地說道。
厲飛朝抽了抽鼻子。
此刻的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弱智的錯誤。
雖說那是一隻妖狐,但畢竟是妖靈級的,可以化為人形。
而自己,就等於……掰開一位前輩的大腿,朝裡窺探。
這和作死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錯了,也嚐到了惡果。”
厲飛朝慘然一笑,看向妙音天女,道:“恐怕我給不了你下半生的幸福了。”
妙音天女撇撇嘴,道:“有也和沒有一樣,還沒張七夜的大。”
厲飛朝:“……”
他靜靜躺在床上,眼角留下兩行淚水。
佛子在旁邊笑眯眯地說道:“厲兄,這也是一件好事,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少了這煩惱根,身邊無女人,修煉自然神。”
厲飛朝:“……”
他算是看清楚了。
這幫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反正也不是他們斷子絕孫,都各個在這說風涼話。
“借過,借過。”
這個時候,秦昊手裡提著一個不可言狀之物,走了過來。
他肩頭,靜靜趴著一隻白狐。
一見那白狐,厲飛朝立刻把頭扭去一旁,瑟瑟發抖。
“行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對待前輩,要有一顆敬畏之心,明白嗎?”來到床榻前,秦昊笑著說道。
“秦兄,我知錯了。”
厲飛朝聲如蚊蠅道:“可是,你拿我的‘根’做甚?”
秦昊:“泡酒。”
厲飛朝:“……”
他扭過頭,瞪大眼睛,看著秦昊:“你好變態,你,你,你……”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秦昊打斷他的話:“閉嘴吧!安靜躺著,我給你療傷,再把你這小泥鰍接上。”
“還能接上?”
厲飛朝怔了怔。
此時的秦昊,已經在厲飛朝身上,傾灑藥粉了。
藥粉是用丹藥,淹沒而成,精準地灑在傷口上,可以令傷口快速癒合。
接著,秦昊將那條死泥鰍,擺在厲飛朝的襠下。
厲飛朝瞥了一眼,忽然道:“擺反了。”
“哦,抱歉。”
秦昊連忙將死泥鰍轉個身,道:“我也是沒什麼經驗,你察覺到不對,及時跟我說。”
看著不靠譜的秦昊,厲飛朝又躺了下去。
心死了!
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