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薇雖然丟給了蘇錦一本名為《百物變法》的書冊子。
可同時也十分強硬地將他摟進了懷中,隨後又抓著蘇錦的雙臂瘋狂地搖著!並一遍一遍地反反覆覆強調,他屬於她,他是她的,不管他樂不樂意,喜不喜歡,總之她不可能放開他,他永遠也——逃——不——掉,這一輩子是,下一輩子也是,生生世世永遠永遠都是她的。
除了那兩茶匙粥水外,蘇錦已快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更別提他還是一個藥爐的身子,凌雨薇發了狠,手上也自然是用死勁,起初少年死撐著忍了好一陣,可很快就忍受不住,再次落下了如珍珠一般的淚。
沒辦法,鳳胎本就是一個易碎好看花瓶子,又怎麼可能承的這麼一個大修士的來回倒騰?過不得多久,凌雨薇手上的人兒好似狂風之後的花骨朵,變得殘破、頹廢又不堪。此時蘇錦宛如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渾身再次變得綿軟,可眼裡的淚卻好似,崩斷的琴絃,撲撲撲地掉落下來。
這一下,著實讓凌雨薇沒想過,看著綿軟在懷裡的人兒抽泣。
女人既心疼又後悔,但能怎麼辦,後悔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可懊惱不甘依舊是真的。她恨他,痛恨這蹄子不知好歹,痛恨他為什麼就不能長在自己的身上,永遠與自己在一起。可卻又很愛他,喜歡的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與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其實凌雨薇自己都有點兒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執著到這個地步,但罷了,師弟你逃不掉,師姐我也逃不了,你哭也好笑也罷,總之你永遠都不可能擺脫我的桎梏,就讓我們生生世世彼此糾纏好不好?
凌雨薇與蘇瑾一樣,過去都是蘇家長老的藥人。只不過,蘇瑾是鳳胎之鼎被當做了商品,一件可以買賣的貨物,而凌雨薇則是蘇長老為自己準備的奪舍替補,大限將至時延續她為數不多的壽命的手段。
因此,蘇瑾被圈養成一個怯懦、膽小、天真而又愚笨的花瓶,在上一世,或說上幾世之中,都淪為了不幸的犧牲品。至於大師姐,凌雨薇,雖說蘇家長老的奪舍失敗了,但是不是得偏頭疼以及長久藥物副作,讓她變成如今這一副偏執容怒的模樣。
其實每一次冷靜下來後,她是會懊悔的,但可悲的是每一次遇事,她總壓不住自己的脾氣。直至遇到了蘇錦後她對別人總算收斂的些,但對上蘇錦的事,她依舊忍不住,最後又做出許多讓她懊惱不已的事來。
此時凌雨薇將人抱到了椅子上,並安頓好,緊接著接續。
“不許下地,不許跑,就在椅子上待著,你應該餓了,我去給你做飯吃。”
蘇錦現在沒有什麼力氣,別說回應了,他甚至連腦子都懶得去動一下,作為一個曾經的現代人,上清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保障健全的社會,哪怕打小沒有父母在,他也沒試過餓那麼久的肚子。
回想起凌雨薇剛剛遞給他的那個又白又嫩又軟的大饅頭,他後悔了,早知道就把他吃了,現在好了,什麼醬牛肉、花生蹄子,沒自己份就不說了,饅頭也沒撈著。
凌雨薇出了門,他不知道她去幹嘛了,完全沒心思聽她說的,他只覺得自己很餓,身體很虛,神經處於惶恐與麻木之間,若要說此時有什麼願望的話,他挺想結束自己的。
可很快他又苦笑了起來,怎麼結束??自殺嗎??
然後呢,在經歷一次地牢??再被拉混蛋關起來??蘇錦覺得若真到了那個地步,他怕是連走出地牢的機會都沒有,絕對會被關在那個恐怖的地方一輩子,永遠都逃不出來。
人在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莫名地多想,更別提這種算不穩定的情況。
此時蘇錦的嘴裡已經傳悽慘而絕望的“呵呵”的笑聲,這既是在嘲笑命運,也是在嘲笑自己,嘲笑這一切可很快,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虛弱不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