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無心理會眼前的一切,轉頭看著季氿。
“她又吸你魂了?”
季氿驚疑未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慌亂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感覺不真實,好像這副身體不是自己的,冥冥之中,令他由心底的恐懼。
“沒有。”季氿有些失神,他記得自己從來都不怕鬼怪這種東西,但是那個女人卻讓他內心無比的抗拒。
“那為什麼你一見到她就要跑?”
“我不知道。”
季氿呆愣愣的,彷彿靈魂被抽離了身體。
“江川……你認識她嗎?”
“啥?”
“那你記憶中……我認識他嗎?”
“額……這……季氿,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我是今天才認識你。”
季氿有些洩氣,還有些失落和慶幸,總感覺蒙在自己心頭的那一層薄霧,在慢慢的被人揭開。
他疑惑的看向江川:“既然你今天才認識我……為什麼要執意跟著我,好像還挺了解我一樣?”
江川心知想要留在季氿身邊,絕不能對他有任何欺瞞,也只能坦誠的說道:
“我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四大天族都有一個神秘的秘聞,四大天族中,在一百多年前封印了各族當時最優等的天驕,只為等待一個真相的降臨,然後伴隨著真相的出現而甦醒。這種人被稱之為祭神者。”
季氿皺起眉頭,他並沒有心情瞭解天字家族的秘聞。但他也沒有打斷江川的話。
“半年前冬至,天荒家族的祭神者甦醒了,族中最尊貴的大長老親自迎接,在他們的談話中提到了“季氿”這個名字。”
季氿依舊皺著眉頭,但眼底湧出的一絲陰寒,他小聲呢喃。
“冬至嗎?……還真巧啊……”
“天字家族祭神者都有誰?”
江川思索說道:“天荒家天荒歲月、天瀾家天瀾逸、天倫家天倫之樂、天啟家天啟明白。”
“他們很強嗎?”
“天荒歲月和天瀾逸確實厲害,兩人都是羽化境的高手,其他兩個看著並不怎樣但修為都在通天境中期以上。畢竟他們是塵封100年,而不是活了100年。修為依舊停留在他們沉睡之前的境界。”
季氿感覺周身好像瀰漫起了危險的感覺,他也是塵封多年才甦醒的,他不記得誰封了他,他為什麼要沉睡?,他也不記得100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記得那一夜的風很冷。
夜幕早已降臨人間,泯滅了一切嘈雜,黑暗是此地的主旋律,滿月的白是今夜最醒目的配色。烏鴉尖銳的叫聲是黑夜中獨特的配樂。
此夜是冬至,竟然離奇的出現了滿月,滿月的外圍氾濫著紅色光束,怪事接踵而至。
此地是恐怖的,陰森的。在皎潔月光的籠罩下,一座座從地表凸起的小土丘,肅穆莊嚴。
“轟”的一聲,平靜的黑夜炸開一道雷光擊中了一塊平地上的一個小山丘,裂開了一塊陳舊的石碑。石碑上原先寫著“暗古兇獸——季氿之墓。”
石碑裂開之後,那原本被用來迎接雷擊的洞口中,緩緩地伸出了一雙蒼白而瘦弱的手。
這雙手的骨骼分明,手指修長,看上去宛如白玉般晶瑩剔透。它們不停地扒動著周圍的泥土,似乎急切地渴望從黑暗的洞穴中掙脫出來。
幸運的是,由於雷擊所造成的洞口相當寬敞,那雙神秘之手的主人終於成功地爬出了洞口。
在清冷如水的月色映照下,這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他身形高挑,身姿挺拔如松,卻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孤獨與冷漠氣息。
他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至腰部,肆意地披散在肩頭,微微拂過地面,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