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將季氿包圍,令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季氿連忙打通身上的幾處穴位,穩定自身的真氣。
他的雙手快速結印,隨著意念一動,一條秩序佛鏈迅速纏上連線著白燁心臟的彩絲。
白袍戲子在靜靜地聆聽著白燁心跳三個呼吸之後,猛地抬指拽住金色的秩序佛鏈,然後就力一扯。
季氿身形一輕,被扯了過來。見此,他是飛出一腳踢向白袍戲子的面門。但白袍戲子抓住了他的腳腕,然後將他甩開。
季氿趕緊變出大黑鍋,然後擋住自己的身形從彩絲之上擦過,留下道道火花。
然後,他藉著雙軌刃的慣性重新回到了白袍戲子面前。他手中的大黑鍋高高揚起,然後以一個極其的危險角度拍向白袍戲子,同時他收了雙軌刃。
跑戲子臉上的表情卡頓了一下,然後來不及反應,被季氿拍飛。直接撞在彩絲之上。彩絲劃破他的面板,鉗在他的肉裡,但是沒有鮮血流出傷口處是黑色的皮肉。
季氿抓緊時間吸收著白夜身上的紅絲,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拽住連線著白夜心臟的彩絲。
他將雙軌刃絲線的部分纏在彩絲之上,然後一扯,彩絲斷了。
雙軌刃最鋒利的並不是劍體,而是這殺人於無形的絲。
彩絲一斷,失重感傳來,季氿原本是踩在白燁身上的,現在只能率先跳下去接住白燁。
但是,同時白袍戲子已經踩著白綾殺來。季氿無暇顧及其他,心急之下,他兩指點於眉心,召喚出一塊碎鏡片。這可是他的底牌。
他把碎鏡片甩向白袍戲子。白袍戲子並沒有從這碎鏡片中感受到威脅,他一臉不屑的伸手抓向碎鏡片。
但意外發生了碎鏡片穿透了他的手掌,這個傷口與他之前的傷口並沒什麼兩樣。但是卻讓他感受到了噬心的痛。
他看著那個被洞穿的傷口,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點點火星子正在吞噬著面板。
“啊——!”白袍戲子發出了慘烈的嚎叫。
這慘叫聲將還在戰鬥的戲吊子吸引住,戲吊子的雙眼通紅,戰力幾乎狂暴。“你竟然敢傷她。”
隨著她的怒火,體內的力量更加瘋狂,直接將夏家仁和季秋依震開。
他們戰鬥的地方紅線早就被割斷,不少棺材紅繭全部散落在地。
季氿接住白燁的一刻,也收了他身上最後一根紅絲,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鏡片飛到天際去了。
但眨眼之間,鏡片又被夜瑤扔了回來,迴歸途中斬斷了所有攔路的紅線,甚至放下了十幾個棺材。
季氿見此,心中一喜,抬手控制鏡片來到身前。“鏡子,保護好我。”
說著,他原地將白夜放下,然後拿出銀針給白燁封住幾個穴位,免得他失血過多。然後又灌以真氣,打通他體內的幾處穴位散去婚僕設下的迷幻手段。
白燁在一陣咳嗽過後,終於恢復了些微末的意識,不過因為太長時間陷入昏迷,所以幾乎是半夢半醒。
季氿拍了拍他的臉,輕聲問道:“白燁,你看我像不像你爹?”
“爹……”
“………,活著就好。”季氿背起白燁“鏡子,開路。”
鏡魔在扭捏作態之下極其不情願的來到了季氿的面前。
在鏡魔碎片的全力配合之下,季氿火速向著年輪外葉搖和燭空的方向突進。
“季氿,”
“少歌,”
“小心!!”
突然之間,一股強悍的危機感籠罩在季氿的身上,鏡魔碎片一哆嗦,直接進入了季氿的識海之中。
同時,季氿陡然止步,向後大退一步,一條紅絲猛然在那一瞬間割開他剛剛所在的位置,一身瘋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