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倉剛欲離去。
趙敬思深思片刻,轉過頭來看著他,輕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叔父,那陸阿五與如花已然情深意重,若他不配合,你可以從如花下手,相信他會坦誠合作的。”
宋天倉微微點頭,感慨道:“賢侄兒果然聰明過人,叔父這些年雖然行走江湖,但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說著,他稀奇地看向趙敬思說道:“以前沒發現,現在發現你腦袋真的是越來越靈光了。”
“真是可惜了。”
趙敬思倒是有了幾分好奇,說道,“叔父有什麼好可惜的?”
宋天倉有些失落地說道:“可惜就可惜在,叔父沒有生有女兒,只有兩個兒子,如果生有女兒的話,倒是可以許配給你。”
“咱們兩家以前關係就很好,剛好可以親上加親。”
趙敬思嘿嘿一笑,心中暗想:若宋天倉有女兒,像嬸子般美貌尚可,但若像眼前這位粗獷的叔父,那就真的不敢恭維了。
原本宋天倉還想去休息一下,再去拿陸阿五的口供。
但他突然想起趙敬思的話,擔心事情拖延下去會出現變故,無奈嘆了口氣,只好轉身回到地牢。
一個時辰後,他已經拿到所有的供狀,包括陸阿五所知道的有關白蓮教的事情,以及白蓮教主現在所在的地方。
趙敬思見已是下值時刻,正欲回家,突然一名錦衣衛面露驚恐地來到他的值班房,說道:“大人,出事了!”
“千戶找你過去商議事情,你還是趕緊過去吧。”
趙敬思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點了點頭,快步走向李會豐的公房。
等他到達時,發現宋天倉等人已經幾乎都到齊了,地上還跪著一個人,臉色蒼白。
李會豐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地上跪著的是一個總旗。
趙敬思認得那人,他是負責看守牢房的總旗陸忠柏。
一看他的舉動,趙敬思隱約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會豐深深地看了趙敬思一眼,張嘴說道:“你說得很對,那陸阿五果然被殺了。”
“陸阿五和如花都沒能活過來,被人割斷了喉嚨。”
眾人都看著趙敬思,他們沒想到趙敬思竟能在事前就預測到有人會對陸阿五動手。
他們原本以為趙敬思抓到刺殺魏國公的刺客只是運氣好而已,剛好被他碰上了好事。
然而沒想到趙敬思竟然還能預測這件事情,如果一次是意外,那麼兩次就不可能是意外了,這證明他確實有頭腦。
他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
李會豐看向跪著那名總旗說道:“你就是這樣看守牢子的?”
“那麼重要的犯人交給你,這關係也遇到所有人的功勞。”
“國公被刺殺的事情,早傳到陛下的耳朵裡面去了。”
“到時候陛下的賞賜下來,必然不薄,被你這樣一扯,這份賞賜縮減,你真是死不足惜。”
陸忠柏也感覺到無比委屈,說道:“千戶,這個事情我們也沒想到。”
“劉老三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一直盡職盡責,誰也沒看出他有半分怪異。”
“沒想到他竟然把那陸阿五和如花都給殺了,現在已經逃了。”
眾人看著陸忠柏,都有些同情。
錦衣衛是鐵飯碗,一般人也不願意捨棄這麼一個穩定的位置。
涉及到的利益再可觀,但關係到飯碗的事情,卻是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去做的。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會分得清楚,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不至於連鐵飯碗都不要了。
李會豐聽到陸忠柏的辯解後大怒,拿起桌上的一個玉鎮紙甩了出去,砸在了陸忠柏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