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由校的兩位愛將進入御書房時,他們發現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
兩人心中不禁一緊,顯然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朱由校看著眼前的兩人,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想不到朕竟然成了昏君,竟在徐憲卿家搜不出任何財物。”
“你們知道這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田爾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他不僅知道後果,更清楚東林黨已經開始行動了。
朱由校嘆道:“恐怕明天大臣們的奏疏,就能把這張桌子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這就像是在朕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君辱臣死,你們兩個有沒有做好死的準備?”
魏忠賢心中暗自後悔,覺得自己今天不該來這裡。
本想借機參與一次田爾耕,沒想到皇帝的憤怒遠超他的想象。
田爾耕當場跪下,說道:“陛下,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其實......”
朱由校揮手打斷他的話:“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那什麼時候才是?”
“非要讓全天下百姓的唾沫都把朕給淹沒,那才算是到了那種地步嗎?”
朱由校心中也覺得奇怪,他沒想到真的沒從徐憲卿家搜出任何財物。
田爾耕咬牙切齒地說:“陛下,這一次去抄徐憲卿家的錦衣衛百戶不夠得力,南京千戶那邊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第一手準備,就是派人去徐憲卿的老家搜查贓物,看能否找到徐憲卿藏匿的財物。”
“第二個,召喚一個能幹的錦衣衛總旗上去接替之前那名百戶的抄家任務。”
朱由校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換了誰上?”
不過問完這句話,他又覺得有些無趣,因為面前的田爾耕說出來的人,他可能並不認識。
沒想到田爾耕說:“陛下,這個人您其實也認識。”
朱由校懵了一下,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是誰?”
田爾耕連忙說:“就是上次找出行刺魏國公的刺客的趙敬思,他這個總旗還是陛下親自下令提拔的。”
朱由校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說:“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對趙敬思印象不錯,覺得他能辦事,又是忠烈之後。”
朱由校的注意力開始從田爾耕身上轉移,魏忠賢見狀,連忙插話道:“陛下,此事恐怕並非易事。”
朱由校轉過頭來詢問魏忠賢:“何出此言?”
魏忠賢瞥了一眼田爾耕,語氣冷淡地說道:“據聞徐憲卿被捕後,態度強硬,可見他早有準備。”
“南京錦衣衛派人前往徐憲卿老家搜查贓物,恐怕難以有所收穫。”
魏忠賢繼續說道:“而田指揮使所提及的趙敬思,年僅十七八歲,尚且年少,又能有何作為?”
“上次能找出刺殺魏國公的刺客,或許只是運氣所致,他本身並無多少本事。”
朱由校對此感到驚訝,轉向魏忠賢:“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你上次確實這麼說過,但那刺客身高兩丈有餘,還會妖法,最後還是被趙敬思抓住了,說他的確有幾分本事。”
朱由校更是產生了興趣,問道:“難道徐憲卿也能施展妖術?”
魏忠賢感到不自在,急忙搖頭:“陛下,徐憲卿當然不會妖術。”
“但他是個讀書人,讀書人心機極深,足智多謀。”魏忠賢接著解釋道:“他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如今地位顯赫,可見其心機之深、智慧之高。”
“這樣的人是趙敬思所能匹敵的嗎?恐怕連想都不用想。”
他又道:“我聽說徐憲卿智謀高超,被傳為智多如鬼。如此厲害的人,僅憑趙敬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