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體乾也是嚇了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要是念出來那可真是無法挽回了。
旁邊的高攀龍來到葉向高面前,身後是一片迷惑不解的官員。
他們剛才好像聽了聖旨,但是又沒有完全聽。
“首輔,這是什麼情況?這聖旨怎麼突然又撤回去了?”
葉向高搖了搖頭,其實他已經慢慢又把心態調整回來了,說道:“少年天子做事,總是出人意料,恐怕他也沒有下定主意。”
高攀龍聽到這話忍不住譏諷道,“陛下還是太過年輕了,猶猶豫豫的反倒讓人看輕。”
“既然錯了,大大方方承認就是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能改變嗎?”
“莫要讓我說中,待會這封聖旨還會出來,我們還會聽到我們想要聽到的內容。”
御書房裡面也時不時地發出了一陣笑聲,就像是剛偷吃到了農戶家雞的小狐狸。
朱由校不停的看著南京錦衣衛千戶所發過來的公文以及賬目明細,頓時感覺到整個人都開朗了。
“很好,這份東西比朕想象中的還要好。”
以朱由校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這份東西是真實的,絕對不是偽造出來的。
“趙敬思這活幹得相當不錯,那麼難找出來的東西,最後還是讓他給看找出來了。”
“田爾耕你用人果然用的沒錯。”
田爾耕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暢快至極,同時也是慶幸,自己再晚來一點,他就真的要倒大黴了。
“這都是陛下栽培得好,他這個總旗還是陛下要親自提拔的呢!”
“要說還是陛下慧眼識珠!”
朱由校聽到這話臉上也有了幾分自傲,對那素昧謀面的趙敬思,也多了幾分親近,畢竟是他親自提拔的,也算是他真正的自己人了。
“之前他找出刺客的時候,朕就認為他是極有才華的,如今一看,他的才華果然不小啊!”
田爾耕忍不住說道,“是啊!”
“這一次可以用這一份東西,讓那些東林黨的大臣們閉嘴了。”
“在他們口中,正直廉潔的官員,尚且是這種貨色。”
“若是那些普通的官員,還不知道要爛成什麼樣子。”
朱由校微微搖頭,聽到這話,本來應該高興的他,顯然高興不起來。
“三十多萬兩,不少了。”
“朝廷一年的田稅,也才八百萬兩,加上其他的稅收,也不過一千多萬,尚且不足兩千萬了。”
“區區的一個南京工科給事中,就已經找出了三十多萬兩,難以想象,其他貪官汙吏家中到底有多少的銀子。”
他轉過頭來,看向旁邊的魏忠賢,說道,“魏卿,你要順著這條線嚴查,到底徐憲卿跟什麼人有所勾連?都交給你們去查。”
魏忠賢臉上則是帶有幾分委屈,看著那邊的田爾耕,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再好好考慮一下,若是再有什麼紕漏,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朱由校有些不太開心了,“魏卿,你說這話可就有,朕就有點不愛聽了。”
“趙敬思之前就立下過大功,還是個機智聰慧之人,再加上又是忠良之後,這樣的人朕是值得相信的。”
“你莫非是妒忌人家立下了大功勞,才故意這樣說?”
“你都已經是司禮監掌印太監了,提督東廠了,還妒忌一個小小的總旗,這要傳出去,莫不是要惹人恥笑?”
魏忠賢聽到這話,感覺自己心態都要崩了。
他是真的想要謹慎一些,才這樣勸的。
雖然他的確妒忌老,也確實是有這個無可否認。
按理說,他的確不應該嫉妒趙敬思,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