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心裡已經相信了這個事情,說道:“沒錯沒錯,趙敬思做事確實慎重,並且有章法。”
“既然徐鴻儒是他拿下的,那這個事情便八九不離十了。”
“想不到朝廷費了那麼多心思,消耗那麼多人力物力,最後這個事情還是讓趙敬思給辦成,實在是讓朕刮目相看。”
“這可是一份大功勞啊,朕可得好好欣賞他,這樣的人才必須得要重用,必須得要重用啊。”
那邊的田爾耕沒有絲毫的嫉妒,趙敬思是他的下屬,趙敬思獲得賞賜這是應該的。
這是趙敬思的功勞,也無論如何他都是躲不過去的。
或者換句話說,只要是錦衣衛的人立了功勞,那就行。
田爾耕現在正是應當把這個功勞給做大,而不是去嫉妒下屬的功勞,打壓下屬,那樣才是最愚蠢的。
他笑著說道:“這事情頗為艱險,如果不是趙敬思處置得當,如果不是南京錦衣衛當機立斷,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
“這些年來空費人力物力財力,到如今,終於是把徐鴻儒給拿下了,這個事情是真不容易啊。”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事情確實不容易做到。”
“這樣吧,把趙敬思調進京城如何,這樣的人才留在地方,並不能夠發揮他的最大才華。”
“還是調到京城,留在朕的身邊,朕還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得力的人去做。”
“像趙敬思這種武力很高,腦子也很好用的大臣,朕最是欣賞了。”
“朕身邊也沒有幾個比得上趙敬思的,不……是一個都沒有。”
那邊的魏忠賢當場也是呆若木雞。
他聽到這一個訊息之後,真感覺整個人都傻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旁邊的田爾耕,喉嚨湧動了幾下,但是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可是他也實在是不知道,田爾耕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魏忠賢想了好一會,他深深地看了田爾耕,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
田爾耕手上拿的那個公文,如無意外,絕對是真的。
那趙敬思的才華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不到趙敬思竟然連徐鴻儒都能抓住。
魏忠賢對那素未謀面的徐鴻儒,也忍不住充滿了恨意。
這徐鴻儒腦子鐵定是有點問題,躲藏的地方那麼多,北上南下都可以,為啥就非要去應天府。
這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現在徐鴻儒直接就讓人家給趙敬思逮到了。
他心中無奈,真是棋差一著啊!
魏忠賢一聽說朱由校要把趙敬思調進京城裡來,他心裡莫名的就有一種危機感的。
那趙敬思那麼有才華,再調進京城來,也是錦衣衛的人。
趙敬思再跟田爾耕一勾搭上,能幫田爾耕做不少的事情。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趙敬思是極有才華的。
只可惜都沒有才華的人,不是他的下屬。
魏忠賢再想把錦衣衛和東廠一起管,就彷彿變成了一件可能做到的事情。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陛下好像對那趙敬思很有興趣。
他總有一種感覺,那趙敬思還有可能不像公文和書信裡面寫的那麼正直無畏。
根據他打探的訊息,那趙敬思極懂得變通,這樣的人可不敢讓他進京。
魏忠賢連忙說道:“陛下,這個事情只怕不妥吧。”
朱由校轉過頭來,看向那邊的魏忠賢。說道,“這有什麼不妥的?”
“朕想把一個得力的大臣,調到朕的身邊來。”
魏忠賢嘆了口氣,“若玉不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