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士卒一個個灰頭土臉,走在最前的易侯公孫瓚,臉色灰敗到了極點,迎接的眾人頓感不妙。
袁紹得知公孫瓚已經對劉駒發起了攻擊,急忙命令麾下大軍出了黎陽,到了黃河岸邊,開始架浮橋。
黃河春汛已過,水流平穩,很快就弄好了六座浮橋。
袁紹站立在北岸,看著大軍過河。先頭部隊已經在對岸列好了隊形,接應後續人馬。
“貌似太順利了。”許攸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
“是啊,”荀諶也感到太不尋常了,對岸的白馬城內太安靜了,渡口竟然沒有兵卒把守,這是唱的哪一齣?半渡而擊的道理既便是平常的兵卒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這白馬的主將在搞什麼鬼?皺著眉頭尋思了片刻,心中沒有一絲蹤跡可尋,“難不成主動放棄了東郡?”
“絕無可能。”沮授輕聲說了句。
幾個謀士的竊竊私語,袁紹還是注意到了,面色一整問道:“幾位軍師在說些什麼?”
“不對勁啊,明公,”許攸跟袁紹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張口說道:“劉千里計程車卒號為強軍,怎會沒有反應?”
袁紹個子高大,看到南岸計程車卒已有數萬,此時正在顏良、文丑的指揮下,用了半數的人馬在安營紮寨,一切顯得那麼順利,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幾位是不是想多了?我大軍過河三萬有餘,劉駒既便出動大軍,也難擋我軍過河。”
“可是白馬那邊並無動靜。”許攸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劉駒賣的什麼關子?”
“我大軍只要守住渡口,後面援軍、糧草便會綿綿不斷,”袁紹冷哼一聲,“先下白馬,再攻濮陽。我軍有了落足之地,劉駒難道能一口吃掉我軍不成?”
“啟稟主公,”斥候都尉跪在劉駒面前,“袁紹大軍已過河五萬。”
揮手讓都尉退下,劉駒笑呵呵的對荀彧、于禁說道:“袁本初還是足夠謹慎的,只出動了十萬大軍。”
“依著袁本初的性子,如戰事不利,還會再調遣大軍的。”荀彧不住調整手中的千里眼,“主公這個請君入甕之策,實在是高明的緊。”
“是故,”于禁在旁說道:“這第一戰,要讓袁本初至少脫下一層皮來。”
“文則,城中的居民可全部撤離?”
“主公放心,”于禁把玩著手中的千里眼,“居民皆已妥善安置。這火藥,屬下足足埋藏了近萬斤。”
“還要仔細檢查一遍,免得被人瞧出馬腳。”劉駒又叮囑了一句,“留下的兵卒要絕對可靠。”
“末將再去看一看。”于禁見劉駒說的鄭重,轉身帶著親兵下了城頭。
“文若,你覺得我軍何時撤離為好?”
“主公你看,”荀彧用手指指點著袁紹的大軍,“今日冀州十萬大軍至多能渡河八萬,恐怕明日一早,白馬就會被袁本初圍個嚴嚴實實。”
“既然如此,入夜後便讓史阿帶人遮蔽戰場,”劉駒笑道:“夜半時分,咱們趕往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