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門大的好處很不一般,袁軍士卒來不及逃跑的,很多都乖乖地伴隨著張飛的大吼,丟了兵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再說韓猛看到于禁領兵追來,這時兩軍都處在長滿了麥子的麥田包圍中,登時放下心來,大軍這下可以逃過大火焚身之厄了,於是勒馬挺刀,預備廝殺。
于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到韓猛立在中軍列陣,咧嘴笑了,“全軍止步,火箭預備!”
這就是南風帶給於禁的優勢,老子就是點燃了麥田,也有時間退出去,至於韓猛,嘿嘿...,除非借給你一雙翅膀。
韓猛腦袋瓜子頓時又懵了,‘這該死的于禁!搞什麼鬼?’
親兵隊長腦瓜還算清醒,“將軍快走!南風大作,一旦放火,我軍玉石俱焚。”
‘我勒個擦!’韓猛畢竟久經戰陣,一得提醒,撥馬就跑。于禁看到,哈哈大笑,奮起直追。
就這樣,兩邊一邊逃,一邊追,直到到了白馬渡口,于禁才收兵回營。
韓猛、高幹八萬人馬,十亭裡去了五六亭,一個個灰頭土臉回到了老地方。
曹操率軍乘船沿著長江逆流而上,進入江夏郡地界,先破下雉,再奪蘄春,兵峰直指郡治西陵。
黃祖自在襄陽峴山射殺孫堅後,聲名大振,被劉表任命為江夏太守。接連兩個縣城丟失,黃祖急忙向劉表告急,請求援兵。
援兵?劉表一個頭兩個大,蔡瑁求援,南陽那邊剛剛派過去五萬人馬,江夏再派兵,襄陽的防禦可就大打折扣了。
不對?劉表一愣怔,江夏告急,是誰在攻打?重新拿起黃祖的書信,仔細看了一遍,忍不住猛拍桌案,“這個黃公遠,真是胡鬧!敵情不明,竟來求援?荊州的臉讓他丟盡了。來人,讓他打探清楚,再來上報。”
蒯越從劉表手裡要過來書信,細細看完,皺著眉頭說道:“敵軍攻勢迅猛,一日之間,連下兩城,這是哪家的兵馬?難道是....”
“異度,”劉表氣哼哼說道:“天下諸侯合縱攻打劉千里,以我猜度,不過是一些毛賊騷擾地方罷了。”
‘毛賊?’蒯越笑了,哪兒來的毛賊竟有這般能耐?可做到一日破兩城?“絕非毛賊。”蒯越說的斬釘截鐵,“袁公路?不可能的;呂奉先?更不可能;那只有曹孟德了。”
“異度你糊塗了不成?”劉表哈哈哈大笑,“合縱盟約未乾,曹孟德會舉兵攻我荊州?”
‘難怪人家笑你不過一座談客。’蒯越心中腹誹,嘴上說道:“只是除了曹孟德,屬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有這實力。”
劉表一時也呆住了,人心難測,難道真的是他曹黑子?
很快就證明了蒯越的推斷,黃祖的第二封書信到了。這一次,不但寫明瞭是哪家的兵馬,還詳細說明了敵軍的數量和戰力。
“曹孟德!”劉表咬牙切齒的吼了出來,“欺我太甚!”
“明公,曹孟德乃是一代梟雄,”蒯越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明確取捨,只能站在荊州的立場上,“鋒銳雖盛,但江東不穩。我軍只要守住緊要所在,同時派出一支人馬擾亂其後方,其勢豈能持久?”
劉表立刻就明白了蒯越的潛臺詞,試探著說道:“異度,江東豪族,誰人可以為我所用?”
‘豪族?’蒯越雖然是荊州大族的代表,但荊州蔡、蒯、黃、龐四大家族,蔡家當仁不讓的佔據第一,蒯家只能屈居第二,在荊州還能呼風喚雨,但是在江東,顧、陸、朱、張四大家族,哪一家不是屈服在曹操淫威之下?“曹孟德在江東恩威未施,根基不穩,江東四大家,只要利益足夠,皆可反叛。”
‘利益?’劉表苦笑,荊州雖然富裕,也只能提供些糧食,不知道能不能滿足江東四大家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