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渠,”一名萬夫長懷著忐忑的心情,看著周遭的地形說道:“剛才你也說過漢人歷來狡詐無比,不能讓兒郎們就這樣一窩蜂的全部衝上去啊。”
“哼!”對待萬夫長,須卜哈道沒好意思賞一記耳光,只是口吐芬芳說道:“破六韓耶,你可是咱們匈奴人最勇猛的戰士,難道害怕了?”
破六韓耶被噎了一句,無奈只好跟在須卜哈道的背後。
看到匈奴人堆滿了樹林外的空曠地面,呂布興奮地只想大喊大叫,‘這些蠻子果然最受不得激,竟然把人馬全都派了過來?哈哈哈....,這是老天要讓老子成此大功哈!’
“擂鼓!”呂布猛然大吼一聲。
隨著戰鼓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呂布身邊的五千步卒列成兩個方陣,方陣前各停著十架床子弩。
眼看著匈奴人越來越近,指揮床子弩的屯將揮舞了下令旗。木槌敲擊牙發的聲音依次響起,兒臂粗的鐵矢帶著震天雷首先發威了。
六十支鐵矢面對如潮水般湧來的匈奴人,每一支都收穫了最大的戰果,只是貫體而入的就死傷了數百人,緊跟其後的震天雷爆炸,又有數百人落馬,瘋狂進攻的匈奴人陣型為之一頓。
須卜哈道大怒,喝令吹響號角,督促人馬向前。
床子弩已經隱入陣中,盾兵舉著高大的盾牌站在了方陣外圍,長一丈二的長槍自盾牌的空隙伸出,後邊弓箭手射出了第一波箭雨。
一般來說,弓箭手在戰場上連續射出十支箭就會體力不支,但是不要忘了,漢軍使用的是經過改造的複合弓,省力不說,射程也叫尋常的弓遠了許多。就這麼一點優勢,在前面衝鋒的匈奴人往往還來不及射出手中的箭矢,卻早已被對方的箭支射中。
須卜哈道看到前鋒青壯紛紛倒地,急的跳腳,喝令不計生死,拼死衝殺。
就在這時,匈奴後隊人馬大亂,原來從樹林中又出來兩個步兵方陣,弓箭手正對著匈奴人的後背放箭。
天氣炎熱,匈奴人為了涼爽,只將牛皮戰甲護住了前胸,後背麼,還是光著舒服。這樣一來,弓箭的殺傷效果卻是翻著跟頭往上增長了。
後隊被漢軍捅了菊花,須卜哈道氣的哇哇大叫,對破六韓耶喝道:“破六韓耶,指揮後隊人馬,殺光那些卑鄙的漢人。”
暗暗嘆了口氣,破六韓耶不得不調轉馬頭,在擁擠的人流中往後方趕。
好在匈奴大隊後方的幾個千夫長也不是吃素的,這時已經掉頭反擊。
戰況變得空前激烈起來。
在付出近三千人的代價後,匈奴前鋒終於有近千人趕到了距離漢軍自個的弓箭射程之內,於是,匈奴人的弓箭開始還擊,漢軍不可避免的開始出現傷亡。
“杜謙,”呂布的手癢癢病又犯了,“你來指揮騎兵,我去殺幾個彪悍的匈奴人,遏制他們的衝鋒。”
“溫侯啊,”杜謙真的是無語了,“您是軍中主將,需要主持大局。”
“孃的。”呂布狠狠的咬了咬牙,抬手摘下了腰間硬弓,張弓搭箭朝著一個身高足有一丈,滿臉絡腮鬍須的匈奴人射去。
那個匈奴人正目露兇光的只顧朝漢軍射箭,被呂布偷襲個正著,一箭封喉,倒撞馬下。
一擊成功,呂布大喜,連珠箭發,一連射殺了十幾個,才滿意的安生了片刻。
不料呂布沒有得意太久,近百匈奴人發了瘋似的朝著他衝了過來。
‘就你這拉仇恨的水平,人家不找你才怪。’杜謙埋怨歸埋怨,還是一揮手,一千騎兵的短弩對準了那些匈奴人。
很快就將近百匈奴人清掃乾淨,這時匈奴前鋒距離漢軍方陣不足三十步了,眼看著只要再猛衝一下,匈奴人的戰馬就要撞上那些如林的長槍。
“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