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戡、張橫是不可能再活下去了,掉入陷阱後被長槍一陣猛戳,殘存的幾個親兵也追隨二人去了。設伏的一屯士卒拿出隨身攜帶的鐵鏟,一陣揮舞,用土填了一個嚴嚴實實,接著揚長而去。
韓當、朱治收兵回城,到了第二日,下辯城的形勢緊張起來。
馬超、馬岱、龐德率領五千鐵騎已經透過氐道進入武都郡,正向著下辯城進發;候選、程銀也帶人從漢陽郡直奔下辯而來。
程普等人剛剛得了下辯城才幾日的功夫,收攏降兵需要時日,只靠自己原來的千多人守城?那是痴心妄想。怎麼辦?四員大將聚在一塊,你看我,我看你,把鬍子都快揪光了,愣是想不出辦法。
“開府庫吧。”朱治黑著臉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把賞格抬得足夠高,會有人賣命的。”
“可是萬一,萬一...”黃蓋搖著頭,“萬一譁變呢?”
“顧不得了。”程普拍板說道:“先抬上一千萬錢去降兵營,順從者給錢,鬧事者殺!”
“我這兒就去辦。”韓當站起身說道。
“不,”程普搖了搖頭,“你們三人都去,擺開強弓硬弩,以勢壓之,以利誘之。”
散關城內,武都郡境內的訊息不斷傳來,張遼看著擺滿了一桌的情報,皺眉思索一陣說道:“派人入漢中,告知韓猛將軍,陳兵武都邊界,等候訊息。”
信使走後,張遼伏案疾書,頃刻寫完封了口,遞給親衛隊長:“速速送往長安鍾校尉手中。”
看著親衛隊長的背影,又抽出兩支令箭遞給胡車兒,“胡車兒將軍,你腿腳快,持我將令,速去漆縣、汧縣,從關羽、張飛兩位將軍麾下各抽調三千人馬前來散關,並同時告知他們,若發現北地、安定兩郡有大軍南下,便揮軍進入,攻取城池。”
胡車兒也接令去了。張遼坐鎮散關,時刻關注武都事態發展。
黃蓋三人胡蘿蔔加大棒,倒也招了五千多人肯為錢賣命,程普得知大喜,許諾如能守住下辯城,活著的人每人獎勵五千錢,死者家人撫卹錢一萬。
五千多人登時歡聲如雷,程普趁熱打鐵,命兩千士卒上城,餘下的三千作為預備隊。
到了下辯城後,馬超白馬銀槍到城下挑戰,結果喉嚨快喊破了,就是沒有一個人理他,只得垂頭喪氣的迴歸本陣。
龐德說道:“我軍剛到,士氣正盛,敵軍焉敢攖鋒?不如先安營紮寨,打造攻城器械,伺機破敵。”
馬超然其說,命大軍安營。
看著馬超離去的背影,韓當說道:“馬兒果然驍勇。”
“不過一匹夫而。”程普笑道:“有勇無謀,不足為道。看我夜間破之。”
到了黑夜,馬超正在中軍大帳內獨坐,忽聽得大營外亂哄哄一片鼓聲響起,急忙出來察看,只見整個大營計程車卒亂作一團,不禁皺起眉頭,就要領兵出營探查。卻見馬岱、龐德先後到來說道:“斥候回報,營外並無敵軍,此乃疲兵之計也。”
“傳令各營都尉,嚴約部眾,只管放心休息。”馬超鬆了口氣。
“孟起不可。”龐德說道:“兵法雲: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敵軍夜間擊鼓,意在亂我軍心,久而久之,則心無提防,若敵軍趁勢來攻我無備之兵,焉不大敗?”
“令明所言,虛實之道也。”馬岱說道:“程普等人沙場宿將,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好,令全軍嚴加防備,衣不解甲,刀不離手。”
哪知一夜過去,竟是平安無事。馬超的西涼軍卻是一夜沒睡好,一個個睜著熊貓眼,不住的打哈欠。
白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比如加寬壕溝,挖掘深井,清理營地等等,反正忙忙碌碌,不能得閒。到了晚上,戰鼓聲又響個不停,馬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