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郡王奕譓率領的儀仗隊莊嚴威武,浩浩蕩蕩,從王府起轎,直往皇宮,一路上,街邊百姓紛紛探頭觀望,讚歎這番盛景。
此時,紫禁城的正門次第已經全部開啟,儀仗隊穿過午門,直到養心殿前停下。
奕譓牽著載湉走到殿前跪下,殿外太監高聲通報:
“皇上駕到!向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請安!”
“進來吧!”
殿內傳出一溫柔細聲,隨後兩人共同步入殿內。
“你,就是載湉?”
載湉抬起頭,先是看了看殿上的情況,殿上有兩年齡相仿的青年女性,一人坐於殿東側,面容清麗端莊,一人坐於殿西側,相貌風姿綽約。
殿下兩旁垂手站立著許多親貴大臣們,瞥眼間,載湉還看見了倒地不醒的父親,醇親王奕譞。
開口問話之人正是坐於東側寶位上的女子,聲音溫柔可人。
“皇上,慈安太后問您話呢。”
奕譓拉了拉載湉的衣袖,後者這才止住了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慌忙答話:
“沒錯,正是在下。”
“哈哈~”
殿上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答話逗的花枝亂顫,連兩旁的大臣們都忍俊不禁,紛紛用袖子掩在口前。
“好了!”
坐於西側的女子發話,聲音較為尖細,下面頓時一片噤聲。
“皇上還小,宮中許多規矩還不太懂,日後我會多加教導,親授禮儀。”
一套流程走下來,載湉弱小的身軀早已疲憊不堪,好不容易回到寢宮,正欲呼呼大睡,一旁的隨侍太監走過來拍了拍他,在耳旁低語道:
“皇上,該起床梳洗了,兩宮皇太后還等著您去請安呢。”
“滾滾滾!老子剛剛躺下來,等我睡醒了再說!”
“皇上,萬萬不可啊,按時作息這都是祖制規定,歷代皇上都要嚴格遵守,否則會受到皇太后嚴斥訓誡的!”
載湉本就睏意十足,這隨侍太監在旁邊一直念念叨叨的,擾的他更是心煩意亂,他從床頭一下撐起來,指著這小太監的鼻子大罵:
“你這狗奴才!真是不識好歹,我是誰?我是皇帝,是天子,我就多睡會兒覺怎麼啦?誰敢斥責我?輪得著你在這裡嘰嘰哇哇的,你腦袋不想要了是吧?!”
那小太監一聽,嚇得臉色大變,跌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磚上頓時滲出了絲絲血跡。
“滾滾滾!”
載湉並不理會他,躺下後翻身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迷濛中感覺一個人在輕輕拍他的肩膀。
“皇上,皇上,醒醒啊!慈禧太后在催促您了。”
“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啊!”
載湉睡眼惺忪,一股無名火從心頭迸出,正欲發作,轉身一看,是一著青紫長衫的中年男人,原來是昨日在王府宣讀聖旨的李總管。
“你就是,李,李蓮英?”
載湉翻身坐起,看到一臉諂媚的李大總管,心頭更生厭惡。
李蓮英一聽,急忙退步到床下跪下。
“皇上,正是老奴,請皇上速速更衣洗漱,兩宮皇太后還在等皇上早起請安呢。”
“好啊,果然是你老小子!”
載湉嘴裡嘟噥著,心中憶起前世的種種記憶,得虧於網際網路短影片的興起,對於這個老太監,自己還是有所耳聞。
李蓮英這人是清末最有權勢的宦官之一,是慈禧身邊的大紅人,宮中媚上欺下這一套屬他玩得最溜,他不喜弄權干政,但狐假虎威,大肆受賄卻是他的老本行。
對於這根老油條,不管前世今生,載湉對他都沒啥好感,但迫於現階段自己勢單力薄,年歲尚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