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陵扭頭望去,來人一身團花廣綾鑲金圓領袍,風度翩翩,留有髭鬚,但面容英俊,年紀看起來也就三十上下。
“哈哈,來了來了!”丁老一見到來人,立馬起身喜笑相迎。
“丁老,叨擾了。”來人行禮道。
丁老把住來人手臂,笑道:“不叨擾,來來來,今日我這兒還有一友,給你們介紹介紹。”
圓領袍公子自然也看見了院子中的張武陵,於是面帶微笑,主動上前道:“見過這位公子。”
張武陵還禮道:“張武陵,敢為公子怎麼稱呼?”
丁老在一旁道:“他姓金,你就叫他金公子就行。”
“金公子。”
見兩人互相認識了之後,丁老便邀請道:“金賢弟啊,一起來喝杯茶吧。”
金公子則婉拒道:“下次吧,此時此刻,還是小弟的終身大事最為緊迫啊。”
丁老聞言大笑:“哈哈,倒也是老朽不解風情了,走走走,咱們這就去找黃婆。”
三人離開了小院,沿著柳林往西邊走。
行過一片山谷,便在一片平坦處看見了一座小屋。
小屋跟丁老的屋子倒是沒太大差別,就是院子更大了些,能看到雞鴨鵝。
來到院門,丁老就在門外喊了一聲:“黃婆,在家嗎?”
門內轉出一名中年美婦,盤著髮髻,一身杏黃色襦裙,身段豐腴。
“哎喲,原來是丁老啊,怎麼,你們這是要請我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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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道:“找你還能有啥事,幫幫忙,老朽這小老弟的終身大事,可就全拜託你了。”
丁老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那青天瓶遞了過去。
黃婆接過青天瓶,往裡面看了一眼,隨後喜笑顏開:“哎呀,真好的金鵝,行了,此事兒包在我身上,不知聘禮你們準備了沒有?”
“準備了。”丁老又拿出了水中金。
黃婆看了一眼,頷首道:“行,你們且隨我來。”
於是乎三人變四人,又繼續往西邊走,直至來到了一條小溪邊。
西邊也有一座小屋子,規模小些,但卻很是典雅,院子裡種了花草,還能看到晾曬著些草藥。
黃婆轉身道:“你們先在外面等著,進去與那宅家女聊聊。”
金公子垂手道:“勞煩黃婆了。”
於是乎,三個大老爺們便在門外等候,黃婆一人進了院子,進到了屋內。
隨後屋內就響起了談話的聲音,除了黃婆之外,還有一道非常清麗的女子聲。
交流的時間並不長,約莫一刻多點兒,黃婆就出來了。
“那個,丁老啊,姑娘呢其實是同意了,但現在還有一事兒,讓她暫時不能應下。”
金公子忙問道:“不知是何事?”
黃婆說道:“姑娘家貧,沒能攢下嫁妝,所以……無顏答應啊。”
“這……”張武陵三人都愣住了。
只是三人愣住的原因有些不同,金公子他們是沒想到女方沒有嫁妝,而張武陵則是驚訝沒嫁妝也能成為理由。
“那個。”張武陵舉了舉手,“沒嫁妝不能成親?”
黃婆搖頭道:“當然不行,門當戶對,男出聘禮,女帶嫁妝,男方若無聘禮,則心意不誠,女方若無嫁妝,則底氣不足,若是娶小妾也就罷了,明媒正娶的夫人將來可是要當家做主的。”
“更何況,‘禮’這個東西,你來我往,即是各自表現心意,也是展現實力,更是一種尊重,女方帶了嫁妝,即是為新家積蓄,也是自身資本。”
“你且記住,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合萬事生,這才是天道。”
“家是一塊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