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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難到山洞的第一天,陸寅珩幾乎都在昏迷,後面雖然醒過來,但到底傷的重,哪裡有精力去探查山洞中的情況。
他能對山洞如此熟悉,其實全因上輩子。
當時他帶著一隊人與齊軍對戰。齊軍兵強力壯,但他手底下幾乎全是些逃難的難民,沒什麼正規作戰經驗不說,他們還缺糧草和武器。
當時他們幾乎被齊軍逼上了絕路。
後來想到逃難時候路過此處的山洞,他帶著人躲進了山洞之中。
是這個山洞,讓他們活了下來。
在山洞中來來回回的摸索,他也意外發現了這個山洞山可以通向臨江郡的秘密。
靠著這個秘密,那場戰役他反敗為勝,最終戰勝了齊軍,奪回了丟失的城池。
而從臨江郡去江州,差不多要少走一半的路。
這輩子他本就是打算從山洞抄近路走,所以醒來之後才並未急著趕路,而是打算先在原地養傷,養足精神後再走。
如今雖和他計劃的時間有些變動,但稍提前一些走,倒也不是不行。
要穿過山洞去往臨江郡,這路程並不短。
是以,陸寅珩之前帶路,也只是讓眾人停在了其中一處暗流邊歇息,等他回去接季雲霜來匯合。
暗黑不見光的山洞,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的窸窸窣窣聲,擴大了人們的恐懼。
陸秉淳一家對於陸寅珩的行為很不滿,馬氏不停地嘀咕,“怎麼還沒來?我們難道要這麼一直等下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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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秉淳氣哼,“要我說,管那季氏做啥?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知她在外面和誰鬼混。”
陸雲珠原本努力地睜大眼睛,盯著父親離開的方向,聽到陸秉淳的話,她衝過去,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
“你個賤丫頭,你做什麼?”陸秉淳大怒,抬手就要打陸雲珠,卻是被陸午正攔住,同一時間,陸宴祁也衝了過去,以防他對妹妹動粗。
陸午正一面將陸玉珠抱過來,護在懷裡,一面道:“大伯,你與一個小孩計較,不好吧!再說了,是你嘴巴不乾淨,先說我嫂子壞話,我小侄女咬你也是活該。”
陸玉珠瞪著他道:“不准你說我娘!”
陸秉淳不服氣,“你娘本來就——”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陸宴祁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到了腳上。
“啊!”
陸秉淳跳著捂住腳,嘴裡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你個賤種,我殺了你!”陸學文見父親受傷,一把抓住陸宴祁,就要動手。
陸戌暮一把抓住陸天虎,“你要敢動我侄子一根毫毛,我今兒就殺了他。”
陸天虎被嚇得瑟瑟發抖,哭嚎道:“爹,爹,你快救我!”
在陸天虎哭嚎的時候,陸宴祁抓住機會,攻擊陸學文褲襠處,趁著陸學文吃痛,從他身上掙脫了開來。
陸學文痛苦地捂著襠部,再看人家兒子,比自己兒子還小,沉穩地自己想辦法,而自己兒子,卻只知哭嚎等他去救,他差點沒吐血暈死過去。
見陸學文痛苦地捂著褲襠,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陸秉淳頓時顧不上自己,連忙去看兒子傷勢。
劉氏想要大罵,但礙於孫子在人手中,那些髒汙的話卻是不敢罵出口。
不過見自己侄子沒事,陸戌暮倒是不屑再對一個孩子動手。
他一把推開陸天虎,把侄子侄女護在身後道:“你們覺得我哥嫂耽誤了時間,你們可先走,以後各走各的路。我們絕沒一句多話,但你要再敢侮辱我嫂子一句,那我可就六親不認了。”
陸午正也道:“我三弟說的對。你們嫌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