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元朗的一座二層小樓之中,便是港島人口中所說的村屋。
這座村屋乍一看是座二層的小樓,可實際面積卻並不大。
樓下的佈局緊湊而有序,客廳裡擺放著幾張略顯陳舊的沙發,中間的茶几上還散落著幾本不知何時翻開的雜誌。
廚房的灶臺上,鍋碗瓢盆擺放得有些凌亂,似乎不久前還有人在這裡忙碌地準備過餐食。
餐廳裡,一張不大的餐桌靠牆而立,幾把椅子隨意地擺在四周,桌上還殘留著一些未收拾乾淨的餐具。
洗手間的門半掩著,能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潔劑的味道。而那間小小的儲藏室,則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
沿著狹窄的樓梯走上樓,樓上分佈著兩間臥室、一個洗手間和一間書房。
臥室裡的床鋪看上去有些單薄,被子隨意地堆在一角,床邊的小櫃子上放著一盞昏黃的檯燈,燈罩上還落了些許灰塵。
洗手間的洗漱臺上,牙膏牙刷橫七豎八地放著,鏡子上也有幾塊水漬,顯得有些邋遢。
書房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靠牆的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有些已經泛黃,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一張古樸的書桌擺在窗前。
再往上走,來到樓頂,是一個不大的露臺。
露臺上擺放著幾把破舊的椅子和一張小桌子,角落裡還有幾盆已經有些枯萎的花草,想來是許久未曾打理過了。
站在露臺上,可以俯瞰到不大的院子,院子大概也就七八十個平方的樣子,地面是用石板鋪就而成,縫隙間已經長出了不少雜草。
院子的一角,堆放著一些廢棄的木材,另一邊則有一個小小的晾衣架,幾件衣服在微風中輕輕晃動著,給這個略顯破敗的院子增添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林昊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住所,還算是滿意,根據腦海中的記憶,這一世的林昊還是個孤兒,今年十八歲,父親是本地的小學老師,母親是家庭主婦,都已經離世兩三年了,書房裡的書都是他父親留下的,父親死後,這具身體就沒再碰過。
林昊試了一下新獲得的儲物空間,想到以後就算是過安檢,也不用擔心某些違禁品被發現,林昊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說起來,原身早就是洪興社團裡的人了,可混到現在,依舊還是處於最底層的矮騾子,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四九仔。
每天干的活兒,也就是在元朗他們的地盤上收收保護費,乾乾泊車小弟的活。
這元朗區雖說也是香港的一部分,但在很多人眼裡,那就是個鄉下地方,沒什麼油水可撈,在洪興社團裡,更是被視作邊緣區域,連個正兒八經的堂口都算不上。
整個元朗,洪興的人攏共也就五十來個,這裡面還有一半是外圍成員,說白了,就是跟著湊湊熱鬧、打打下手的。
不過好在元朗離葵青區比較近,靠著葵青區的堂主韓賓照應著,洪興在這兒才能勉強站穩腳跟。
林昊正沉浸在這些思緒裡呢,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大喊聲:“昊仔,你站樓頂上幹嘛呢?該開工啦,別磨蹭咯!”
這聲音一聽就是肥仔的,那大嗓門,隔老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林昊趕忙走到樓頂邊緣,低頭一看,果真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肥仔。
肥仔大名葉凡,也不知道他那對只會種地的父母當時是咋想的,給取了這麼個文縐縐的名字,和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樣以及平日裡的行事做派,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搭。
在林昊的記憶裡,肥仔那可真是好吃懶做的主兒,見著錢就兩眼放光,貪財那是出了名的,而且還好色得很,只要一見到漂亮女人,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挪都挪不動,就因為這臭毛病,可是惹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