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挑了挑眉,帶著調侃性的語氣說道:“你應該是生活在相對安穩的地方的吧,生活條件很好,也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是你在看到我是個黑手黨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那麼的害怕,為什麼?”
中原中也突然疑惑的問道。
沈千檀嚥下最後一口牛肉,擦了擦嘴,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因為我能感受到,雖然你是個黑手黨,但你也是有底線在的,你會無緣無故就濫殺無辜嗎?”
沈千檀歪了歪腦袋,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露出了非常肆意的笑容,眼神中像是蘊藏著永不熄滅的火焰一般,他走過來大力的揉搓著沈千檀的頭髮,將其揉成了雞窩狀,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用著磁性卻又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當然不會。”
沈千檀也笑了起來,像是能夠非常清晰的看透一個人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獎賞一般。
因為他就是靠著這樣野性的直覺,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使他在二十多年的生活中能夠一直保持初心不變,並且愈加精神富足。
他在睜開眼看到太宰治的一瞬間,就明白他們之間的差異是非常之大的,這個差異不是說物質方面,而是精神方面。
太宰治的眼睛中只能看到一片死水,他的心中什麼都沒有,像是一片虛無,他的活著,是依存在某個人,或者某個事情上面的,他根本就——沒有自我。
跟這種人靠的太近,只會灼燒自己,那太痛了。
可是中原中也不一樣,他的身上有一種向死而生的生命力。因為有靈力的緣故,沈千檀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異常感,很像是靈魂與身體不匹配造成的。
中原中也的靈魂太亮了,甚至可以說是刺眼的程度,但是非常的溫暖,靠近他,會讓沈千檀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見到中原中也的第一面,沈千檀就喜歡上了他,在確定他的性格和態度後,沈千檀非常麻利的倒戈了。
沈千檀收拾好自己後,就被中原中也開車送到了偵探社,中原中也在快到偵探社的時候,偵探社的窗戶上已經有人嚴陣以待了,不過中原中也倒是很淡定的開到了樓下,然後牽著沈千檀的手上了四樓,將他交給了福澤諭吉。
太宰治仰躺在沙發上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嘖,怎麼今天在偵探社還能看到黑漆漆的蛞蝓,真是噁心死了~”
中原中也沒有理會他,和福澤諭吉交代了幾句,揉了揉沈千檀的頭髮,便轉身離開了。
太宰治震驚的看著中原中也無視了他的撩撥,然後直接離開的樣子,頓時有一種自己家心愛的狗狗要跑到別人家去一樣。
他心裡不爽的暗罵了一聲,表面上倒是毫無變化,江戶川亂步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太宰治,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沈千檀乖巧的坐在太宰治的工位上。看著國木田獨步畫出來的畫本;吃著來自江戶川亂步友情提供的零食;喝著福澤諭吉泡好的茶水。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太宰治輕輕地瞥了一眼,然後轉了個身背對著沈千檀,眼不見心為淨。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就是對沈千檀喜歡不起來,沈千檀總給他一種來自俄羅斯的喜歡戴帽子的老鼠的既視感,所以打心底裡對他有些排斥。
沈千檀倒是很無所謂的接受著來自偵探社的悉心照顧,他如果可以離開的話,自會回報的,如果不可以,也可以留在偵探社打工還債,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泉鏡花像是座敷童子一樣,悄無聲息的站到了沈千檀旁邊,然後面無表情的盯著沈千檀的一舉一動。
沈千檀側過頭,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挑眉問道:“要一起看嗎?這本書還挺有趣的,還有很多亂步給的好吃的。”
泉鏡花一聲不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