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丈外的一處拐角裡,七八個皂班的差役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視著許安。
“還是老規矩,白籤代表‘生’,黑籤代表‘死’,白籤一賠十,黑籤一賠一。買定離手了!”
皂班班頭李冬生手中握著一把竹籤,大聲吆喝著。
“李班頭,我還是買黑籤!”
“我也買黑籤,這是二十文!”
“十六文黑籤!”
李冬生眉頭一皺,你們這些小兔崽子都買黑籤,老子還掙誰的錢?
可手下這幫傢伙出手太快了,轉眼之間只有一個李二憨沒有下注了。
李冬生迅速把手裡剩下的幾支黑籤藏了,
“二憨,你不會也要買黑籤吧?我這兒黑籤都沒了,只剩下白簽了,不如你買白籤吧!”
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
李二憨微一猶豫,“也好,我聽班頭的,那我就買五十文錢的白籤。”
李冬生臉上立刻堆滿了笑,“你小子平日裡身上最多不超過五文錢,今日倒是闊氣了!”
嘴上說著話,手卻不慢,一把接過那吊銅錢塞進了腰間。
在李冬生眼裡,這五十文算是白撿的,那小子九成九要被雷劈死。
李二憨沒有回答,這吊錢是許安給他的,現在拿出來買許安“生”,也算是問心無愧了。
“班頭,那小子要進去了!”
“別吵吵,我看著呢!”
“咦?那小子好端端地走進去了!怎麼一點事兒也沒有?”
“不可能啊?就算不被雷劈,好歹也要犯個羊癲瘋的啊?”
“咔嚓嚓”
晴空一聲霹靂。
牢房門前的空地上,一道閃電擊在空地上。
“雷劈下來了!”
“那小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啊,如果他再晚上那麼一點點,這雷就會劈在他身上了吧!”
“他奶奶個熊的,這是祖墳冒青煙了,連雷都能躲過去!”
“我的二十文錢沒了!”
李二憨是打心眼兒裡高興,許安竟然大難不死,剛才投注的五十文豈不是變成了五百文?
“班頭,我贏了!嘿嘿嘿……”
李冬生沒好氣地把銅錢拿了出來,“這是三百文,你先拿去,剩下的二百文下次再給你!”
許安不知道這拐角處發生的事情,進了牢房後,雷電果然按照延時的時間如約而至。
系統就是系統,時間把控這方面還是很準的。
“安少回來了!”
“安少好!”
“見過安少!”
許安一路點頭示意,下屬們很懂規矩,看到自己這身獄卒的衣裝,並沒有發表任何疑問。
“玉成,縣尊大人要放你出去,你是怎麼想的?”
換作昨天,趙玉成聽到這樣的訊息,一定會欣喜若狂,現在他只想跟在許安後面效力。
“安少,我不想出去,我要繼續跟著安少!”
許安坐了下來,接過趙玉瑤遞來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暫時待在這裡也好,我等會兒就去回覆張師爺。”
“老爺老爺!”
張師爺年過五旬,跑起路來還是風風火火。
李清風神色萎靡地說道:“師爺,是不是新來的獄卒又被雷劈死了?我剛才已經聽到打雷的聲音了!哎!想我李清風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然會遭到上蒼的連番懲戒!”
“老爺,那個許安他沒死!”
“哪個許安?”
李清風心不在焉。
“就是那個獄卒啊!”
“哦!沒死就沒死……什麼?你說這個許安就是新來的獄卒,他……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