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晃盪著銀袋子,嘲諷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麼著?難道你們還想打我不成?”
大漢愣了一下,然後樂得笑了起來,“大爺們不但要打你,還要把你身上的銀子都搶了!兄弟們,揍他!”
四個人氣勢洶洶地一擁而上,許安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一個待宰羔羊。
他們沒有注意到,巷子兩頭已經被人堵死了,而一側的高牆上,幾條人影躍了下來,擋住了他們的路。
許安下令:“可以揍了,別打死就行!”
四個倒黴的大漢,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一頓拳腳,打得哭爹喊娘,然後老實交代所有內幕。
發財賭坊只要有人贏錢,超過五十兩銀子的,全部都被他們四人給打暈了,連本帶利一起拿走身上的銀子。
人證已經有了,動手的理由也就已很充分。
當許安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賭坊的時候,賭徒們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歡呼。
“小兄弟又回來了?哈哈,看來我今天還有機會,跟著你把輸了的給贏回來。”
“這一下莊家要慘了,我砸鍋賣鐵也要跟!”
“……”
“咦,不對啊?他們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捕快?巡檢司弓兵?怎麼全都來了?”
“不要怕,肯定不是來抓我們的,這家賭坊背後有人罩的!”
“是的,我聽說柳典史就是背後真正的大東家!”
“嘭嘭嘭嘭~”
四個大漢被扔死狗一樣,扔在了賭桌上,砸得桌子上色子、銅錢、銀子亂飛。
許安大聲喝道:“所有不相關的人,全部蹲那邊地上!賭坊的人留下!”
賭徒們顧不得什麼了,慌亂的跑到牆角,老老實實蹲了下來。
莊家從看見自己手下四個人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敗露了,可依然很鎮定。
“小子,你贏了錢為什麼不走?何故打傷我賭坊的夥計?這事情不能善了,我們是要報官的。”
呵!這是玩起了惡人先告狀了。
“你要報官?我就是官!”
許安玩味一笑,霸氣說道。
“哈哈哈,狂妄無知的小子,我勸你快些跪下磕頭認錯,然後再賠償五百兩銀子,作為我這幾個夥計的湯藥費,否則,我就告到柳典史那裡去!到時候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至於現在嘛,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動手!”
許安冷靜地揮了揮手。
捕快們守住出口,巡檢司的弓兵,如狼似虎地衝向賭坊的人。
莊家認識羅耀武,質問道:“羅巡檢,咱們是自己人啊,你怎麼能聽他的?難道你忘了柳典史?他才是你的頂頭上官!”
羅耀武嘿嘿一笑:“柳典史算什麼東西?便是他就在眼前,老子也要抽他大嘴巴!”
莊家呆住了,“你你你……你瘋了吧?柳典史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明日定要打斷你的腿!哼!”
羅耀武怒極而笑:“想要打斷我的腿,老子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一瞬間的功夫,弓兵和賭坊的人就打在了一起。
耿彪護在許安身前,隨時關注四周的動向。
王鐵牛不甘寂寞,四處幫忙,看到哪裡薄弱,就去哪裡幫著猛揍賭坊的打手。
發財賭坊不愧是山陽縣第一賭坊,光是打手就養了三十多人,都是身強體壯之輩,有些弓兵竟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不是王鐵牛隨機應變,今天帶來的工部可能就要吃大虧。
許安很是不滿,這邊兵油子,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對付一般的家丁護院,還能佔據絕對優勢。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