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鐵三甩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來人,拿下!”
幾個捕快一擁而上,把被打懵了的劉二按倒在地上,用繩子綁了起來。
劉二不時發出幾聲呼痛聲,顯然是身上又被捕快們踢了幾腳。
“你們捆我做什麼?我就說了一句話而已!哎呦~別打了~”
鐵三收住腳,撂下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
遠處的百姓們看到劉二被打,無不是紛紛叫好。
看樣子也能知道,劉二這個莊頭,在郭家村人緣極差,平時也沒少做欺壓佃戶的事情。
人群裡走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朝著許安鞠了一躬,“老朽郭祖達,忝為郭家族長,替郭家村的父老鄉親們,多謝這位小恩公!”
許安急忙還了一禮,“郭族長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而已!”
老族長長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滄桑,一雙渾濁的眼球,飽含對世事的無奈,“小恩公,我們郭家村的百姓,原來都有自己的田地,可惜前些年年頭不好,連著三年顆粒無收,劉長山乘著這樣的時機,以每畝地一兩銀子的價格,把咱們村所有的地都給買走了!”
“一畝地一兩銀子?”
許安心裡感到非常氣憤,每畝地一兩銀子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
山陽縣境內三山二水五分田,雖不及江南地區那樣的魚米之鄉,卻也是水土肥沃,一畝田地少說也要賣個七八兩銀子,上等的田地賣十兩以上,也是常有的事。
這個劉長山真是夠黑心的,才能做下這樣趁人之危的事情。
老族長又是一聲長嘆:“唉!小恩公有所不知,這還是其一,我們被逼無奈,拿著賣地的銀子去買糧食,結果,劉長山又勾結其他幾家糧商,惡意抬高糧價,一石稻子硬是賣到了二兩銀子。”
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了,一石(本文統一以一石一百斤計算)糧食二兩銀子,這簡直就是明搶。
許安雙手握緊了拳頭,恨不能狠狠揍劉長山這黑心商人一頓,才能解氣。
“老族長,後來你們為了生計,就只能給劉家當佃戶了吧!”
“是啊!劉長山收的租子是八成,比其他地主貴了半成,這也就算了,現在卻要加到九成租子,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呀?”
許安知道,劉長山就是看到郭家村的村民們搬不走,才故意多加租子的。
至於為什麼搬不走,涉及多重因素,最重要的兩個是房屋和戶籍。
這就是所謂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老人家,大寧王朝是講究王法的地方,劉長山如此為惡鄉里,我相信縣尊大人是不會不管的!”
許安不好把話說的太滿,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牢頭,雖然有獄神系統的加持,但還沒有發展到一定的實力,不宜太過高調。
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必要過早的暴露自己。
這裡這麼多郭家村的百姓,還有劉長山的狗腿子,如果說:我許安會替你做主,讓李知縣處置劉長山,等等之類的話,傳出去影響不好。
況且,有些事情可以暗中操作,同樣可以達到自己的預期效果。
許安臨走前,吩咐鐵三給幾戶人家留了點銀錢,先料理一下後事,大熱的天氣,屍體放置得久了,容易腐爛變質,進而滋生出瘟疫就麻煩了。
回城的路上,許安一語不發,曾經想過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可能會發生的一些隱藏在黑暗裡的事情,但是,真沒有想到會如此地黑啊!
回到大牢後。
許安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動手,對劉二狠狠動了刑。
劉二起初指望著這幫捕快只是嚇嚇他,不敢對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