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寶劍被慕容楚楚擦拭得雪亮,慕容楚楚看著鋒利無比的劍刃,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一笑,將她女子的嫵媚展現得淋漓盡致,令整個室內驟然一亮。
可惜,無人能夠看到這驚天一笑。
“等那替罪羊一死,你便隻身前去山陽縣,將那兩個護衛了!這二人是廢太子的舊部,便讓他們承擔看護不力的罪名吧!”
趙敏鞠了一躬,“卑職遵命!”
慕容楚楚手中寶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擋陛下之路者,不論是否有罪,全部得死!”
慕容楚楚絕不知道,李大凱和周兵這兩個人,現在的日子過得比她這個欽差還要滋潤。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身後,酒菜已經備好了,都是酒樓裡上好的菜式,酒也還是燒刀子酒,喝完酒還有人陪著耍一會兒紙牌。
沒錯,就是紙牌。
這是許安閒暇時間,根據上一輩子的記憶,在牛皮紙上畫出來的紙牌。
然後,他就叫了幾個人,陪著玩鬥地主。
後來,這紙牌就在大牢裡傳開了。
現在是四個人玩牌,裡三圈外三圈的人,圍著觀看指揮。
這鬥地主本就很新穎,玩法也新奇,上一輩藍星也很流行。
許安把它拿到這個時代來,那完全就是一種降維打擊。
所以,這兩個京城來的人,也迅速迷上了這個遊戲。
只是,許安規定了,不允許用鬥地主來賭博,否則,這兩個人恐怕會更加沉迷其中了。
李清風這些天也不去想前程的事情了,人被逼到了生死邊緣,也就不再關心這些,能夠活著比什麼都好。
聽著大牢裡不時傳出來的歡快笑聲,也猜到大夥兒又在玩那什麼鬥地主了。
也不知道許安這小子——不,應該稱呼他安少更尊敬一點,也不知道安少是怎麼想出來這稀奇古怪的紙牌玩法的。
讓整個大牢裡的人,都為之瘋狂。
李清風一點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變化,數天過去了,他對許安的看法越來越不一樣,從進大牢前,只是有點欣賞,也有一點讚歎許安對朝廷大局的瞭解。
後來,就慢慢變得越發尊重起來,李清風不自覺地就跟著稱呼起安少來了。
這個變化是潛移默化的,積少成多的。
別說是李清風了,就連李大凱和周兵二人,也是一樣的。
只是,他們兩個不知道而已。
十天過去了,山陽縣已到了深秋時節。
李大凱、周兵、李清風三人,站在典史衙署裡,神情畢恭畢敬,像是被皇帝召見一樣。
不——就是被皇帝召見,他們也不會從心裡,完完全全地忠於皇帝。
“安少!”
三人恭敬異常地打了招呼。
許安起身,讓三人坐了下來。
“李知縣……”
“安少,這稱呼……”
“無妨,為了避免被外人察覺出異常,我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來,你們不用太過在意!我知道你們的內心,是絕對忠誠於我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明白了,安少!”
“李知縣,現在的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這麼多天過去了,永州那邊應該是要坐不住了!”
許安來回踱著步,繼續分析著,“她們一直不曾來檢視,應該是為了避嫌,等待李知縣死後,好把這個黑鍋背在李大凱和周兵的身上。”
三人同時急道:“安少,那我們該怎麼辦?”
許安滿意他們的表現,雖然三人都忠於自己,但是一定要保持同一個立場才行,所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就是這個意思。
“李大人一死,那個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