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盡忠只覺得自己腦子渾渾噩噩,理不出頭緒來了。
忽然,他腦子裡亮光一閃。
“欽差大臣!”
範盡忠拍案而起,凝重的神情也忽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對啊!欽差大臣還在永州府呢!再大的責任,也有她這個欽差大臣頂著不是?”
“我範盡忠只是一個小小的四品知府,你欽差大臣是當朝女帝的堂妹,八王爺的掌上明珠,雷擊一事也不是針對我範盡忠的!”
“更何況在你們沒來的時候,永州府也是好好的,沒有雷擊的徵兆!”
“反而是你欽差大臣來了不久,就發生了雷擊一事,這事怪誰呢?”
範盡忠心裡有了計較,急忙吩咐下去,讓人去醉風樓,把雷擊一事當面稟報給欽差大臣。
許安接到了一個訊息,新一任山陽縣知縣三天後要來赴任了。
縣丞和主簿兩位老爺,在永州府想著拍欽差大臣的馬屁,結果馬屁沒拍上,拍在了馬腿上。
女欽差聽說這倆人扔下公差,跑來永州府,就為了巴結她這個欽差,頓時大怒,讓人把這兩個趨炎附勢之徒,給關進了大牢去了。
結果,整個山陽縣只有許安這個四老爺當家做主了。
這一來,事務就變得繁忙了起來。
現在,新任知縣要來了,一切迎接事宜也要他這個四老爺負責。
許安心中不快,朝廷也太急功近利了,李清風也是算是一個能臣,就因為雷劈一事,就被下了大獄了。
而且,沒有定罪就讓新一任知縣赴任。
擺明了是沒有把山陽縣當成一盤菜,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想要讓我去迎接新任知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許安就是一個典史,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就對得起朝廷了。
你要是說讓我帶領一半人馬,去山陽縣的邊界,走上三四十里地,就為了迎接新知縣,我絕對不幹!
你一個朝廷任命的知縣,自己不會走路,不會認路嗎?
不會認路,嘴巴也可以問路的吧!
我許安絕對不會慣著這種事情,反正朝廷沒有硬性規定,必須要迎接這一說法。
你能拿我怎麼樣?
“阿嚏~阿嚏~”
許安忽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摸了一下鼻尖,自語道:“不會是有什麼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吧?今天一直打噴嚏!”
他的猜測沒有錯,確實有人在背後罵了他幾百遍。
永州府,醉風樓。
“敏兒姐,你怎麼了?眼睛這麼紅腫?”
慕容楚楚拉著自己這個護衛首領的玉手,關切地問著。
“郡主,請恕我無能,差事辦砸了!”
趙敏沒有回答原因,只是請罪。
慕容楚楚對她還是很瞭解的,這次去山陽縣,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否則,憑趙敏那超絕的身手,絕對不可能失手的。
“敏兒姐,你莫不是遇到什麼高手了?”
趙敏只是搖頭,她實在開不了口,那種事情怎麼能說給別人聽呢?
難道說自己的女兒身,被那下流胚子摸過了,抓過了,捏過了?
想一想就覺得臉紅,心裡也莫名地很痛。
珍守了十八年,清白如玉的身子,被那下流胚子當眾作踐,想著想著,趙敏心裡又是一陣發酸,眼淚忍不住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慕容楚楚知道趙敏性格溫順,為人善良,就是性子冷了一些,常人見了有拒人千里之感。
但是,從來沒有見她這麼傷心的模樣。
因為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偏偏她又閉口不言,真是急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