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記車馬行的騾馬大車,都是在那裡擺著的,車伕打手雖然被抓了大部分,但許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
大牢裡放出來的忠實下屬,以及家裡的幾十個護院,指派出去辦了這事,正好為以後興辦車馬行,積累一點經驗和人脈。
解決了這一個大問題,打發了商人們回去,衙門裡再次恢復了安靜。
許安拿著狀紙,又看了一遍。
“林小飛,你辛苦一趟,把這個狀紙送到趙閣老家!他們若是問起來狀紙上的苦主是誰,你就說是我的貼身婢女!”
“小的知道了!”
林小飛接了狀紙,小心翼翼地收進了懷裡,轉身就走。
許安敲擊著桌面,“等著看好戲嘍!拿趙家來壓我?哼,你們先自己鬥上一鬥吧!”
趙府。
“二老爺,山陽縣壯班班頭林小飛求見!”
“管家,這些卑賤的小吏,哪裡夠資格登臨我趙家的門楣?以後,這一種事情就不用來向我通報了,直接打發走了事!”
“可是……”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趕緊給我轟走!”
“他是知縣許安派來的!那我現在就轟他走!”
“慢著!你剛剛說他是誰派來的?是山陽縣知縣許安嗎?”
“是的,二老爺!”
“你就不能早點說嘛!快讓他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玉瑤的事情,又或者是要放玉成回來過年?”
趙長明焦急地來回走動。
管家很快就回來了,“二老爺,林班頭來了!”
趙長明吩咐僕從迅速上茶,“林班頭,快請坐!”
林小飛也不客氣,找了個客位坐了下來,“打擾趙老爺了!”
趙長明哈哈一笑:“哪裡的話?不知林班頭找我何事啊?”
林小飛沒有拐彎抹角,直入主題,拿出那份狀紙,“我們大老爺,讓我把這份狀紙交給你!”
“狀紙?難道是玉成那件事情?對方又要告他?”
林小飛指了指狀紙:“趙老爺看了就知道了。”
趙長明不等管家去接,親自拿過狀紙來,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個遍,然後皺眉不悅說道:“林班頭,你們許知縣不會是與我開玩笑吧?這狀紙是我們趙家一位族兄所寫,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找他去,來找我做什麼?”
林小飛起身,撂下一句話:“我們老爺說了,這狀紙上的苦主,正是我們老爺的貼身婢女!趙老爺應該知道怎麼辦的!告辭!”
趙長明大怒:“你一個小小班頭 ,在我面前有什麼資格出言不遜,許安的婢女被人調戲,與我有什麼關係!他不會是想讓我幫他向族兄求情吧?他想得太美了!哼?”
林小飛身影還沒有走遠,就在他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我們大老爺只有一個貼身婢女!”
話音剛落,林小飛身影已消失不見。
“他只有一個婢女,關我趙長明何事?他可以花銀子去多買幾個婢女的啊!真是莫名其妙……咦?不對啊,貼身婢女……嘶~”
趙長明忽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雙手抱頭走來走去,“大哥的女兒玉瑤不就是許安的貼身婢女嗎?他說許安只有一個貼身婢女,也就是說這個狀紙上的苦主就是玉瑤丫頭……”
趙長明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玉瑤丫頭是大哥的掌上明珠,現在被人當眾給調戲了,這怎麼能忍?
他猛地一拍桌子,不顧拍得生疼的手掌,大喝道:“管家,你速速派人,去請……不,去把九房那個舉人趙長嶺給我叫過來!”
“老奴這就去!”
趙長明氣得腦仁疼,玉瑤這丫頭長得貌美如花,出門在外,難免會遇到幾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