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應該是可以肯定的,他們絕對不會為了這一點事情,傾巢而出的。
所以,那位排行第四的虎頭山頭目,應該不會帶來太多的山賊。
如此一來,要不要把他們都放進城裡來呢?
許安的心中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
另外,要不要向山陽縣外,駐紮的山陽衛所官兵,通報一下這件事情?
要不要向永州府通報這件事情?
要不要再跟蕭家說一聲,有山賊打算搶劫他們家?
這些事情繁雜而多變,一個處置不好,就會打草驚蛇。
許安都要一一思量,“鐵牛,這件事情你們做得很好,你先下去休息休息,養足精神!”
王鐵牛應聲退下,隨手關上了屋門。
許安曲指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已經變成了他思考問題時的慣有習慣。
夜深了,趙玉瑤拿來了一件衣服,替許安披在了肩上。
又默默撥了撥炭火,正要去倒上一杯茶水,就聽許安的聲音:“玉瑤,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趙玉瑤張了張嘴巴,正要說話。
“乖乖聽話,否則家法伺候!”
“奴婢知道了!”
趙玉瑤的粉頸都真的要變粉色了。
許安靜靜地思考著,該怎麼樣破局,才能做到最好,收到最好的結局。
許久之後,他有了最終決斷,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來。
清晨,刺骨的寒風呼嘯地吹著大地。
太陽的光芒,無力地照射在萬物之上,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暖意。
一頂暖轎穿行在街上,許安坐在轎子裡。
縣衙很快就到了。
“大人,您來了!”
門房裡的門子,見到這頂熟悉的轎子,忙不迭從溫暖的門房裡,衝了出來,躬身問好。
一路護著轎子進了衙門內。
許安掀開簾子,和善笑道:“嗯!老王頭,門房的碳還夠用嗎?如若不夠了,就去找戶房撥一些!這大冬天的,門房著實冷了點!”
老王頭熱淚盈眶,“夠的夠的,昨日才撥了二百斤碳,大人待我們這些屬下,實在是沒的說!只要能報答大人恩情之一二,再難的事情,我老王頭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許安仰頭一陣哈哈大笑,下了轎子,指著老王頭笑罵道:“好你個老王頭,這麼文縐縐的話,肯定不是你自己心裡話吧!老實交代,這是跟誰學來的?”
老王頭尷尬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還是逃不過大人的眼睛,小的都是跟戲文裡學來的!”
許安揮了揮手:“你也不要肝腦塗地了,好好給我看好這大門,就是對我的報答了!”
老王頭應了一聲,樂呵呵地去了。
這也難怪老王頭,以往的歷任縣太爺,誰會想著他們這些守門的門子?
那炭雖不是很值錢,但是二百斤木炭,也要六七錢銀子,換成大錢就是七百左右,這絕不可能浪費在門房裡。
許大人就不這麼做,他吩咐戶房給足了門房木炭,從不拖欠半個時辰。
老王頭這些門房,哪個不是感激涕零?
原本就是許安的忠實手下了,現在更是感激萬分!
許安到了二堂,立刻寫了封書信,讓人送去山陽衛指揮使陳千里府中。
隨後,又找來田勇,詳細瞭解一下蕭府的詳細情況。
這個蕭府的家主叫蕭慶豐,涉足糧食、布匹等生意。
自從劉家倒了之後,山陽縣的布匹生意,被蕭慶豐一一整合,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
隨後,山陽縣布匹以及成衣的價格,就被蕭慶豐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