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狗屁朝廷,竟然會如此做派!
他陳千里也是執掌一方的正三品武將,讓他去配合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這不是不拿他這山陽衛指揮使當一盤菜嗎?
申飭也就申飭了!
還弄了一個明文申飭,搞得天下皆知!
再退一步來講,這也勉強能接受。
最後還要讓陳千里親自登門,去向許安負荊請罪!
這就讓陳千里無法接受了!
如果真的這樣去做,那他陳千里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軍中立足?
所以,陳千里一直拖著不去。
這一拖就是一個多月!
陳府的一眾僕從,也遭受了池魚之殃。
只要一個不小心犯了錯,就會受到家主的嚴厲責罰。
很多僕從甚至被打得趴在床上起不來。
“滄浪”一聲。
婢女不小心摔碎了酒壺,面色慘白地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老爺,奴婢錯了,求老爺饒了奴婢這一次!”
陳千里將手中酒杯放在了桌上,伸手說道:“拿鞭子來!”
“啊?老爺饒命啊~”
那婢女嚇得花容失色,她是知道陳千里手裡那馬鞭的威力的。
前幾天,同屋的另一個小姐妹,被抽了三馬鞭,隔著衣服都把肉給打爛了。
現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衣服常常會被傷口的血跡給浸透。
陳千里手中馬鞭高高舉起,“你們這些賤婢,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就在那鞭子高高揚起的時候,有人進來傳報說是永州府林會長來拜。
陳千里停了下來,把馬鞭扔在一邊,罵了幾句:“這次算你這賤婢走運,下次再犯定不輕饒!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多謝老爺寬恕!奴婢這就滾出去!”
女婢是險死還生,不敢多留片刻,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速速請林會長去我書房!我馬上就到!”
陳千里滿身酒氣,回房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匆匆去了書房。
“林兄,你怎麼來了?”
“陳老弟,不瞞你說,這次為兄遇到了一些麻煩,還請你幫忙想想辦法!”
“哦?在永州府還能有事情難住林兄的?”
林大友把這幾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最後又補了一句:“範盡忠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整個人看上去渾渾噩噩的!所以,我只好來找你了!”
陳千里拉著林大友手臂,坐了下來。
“林兄不必多慮,不就是巡檢司嘛!兄弟我還是可以說得上話的!”
“如此甚好!我那便宜小舅子,都快催死我了!為兄也是煩的不行!”
“林兄莫急,我這就去寫幾封信!”
“如此甚好!”
林大友帶著書信,分別去了幾處巡檢司。
他趾高氣昂的把書信分別給了每一個巡檢,“這是山陽衛陳千里指揮使的信,你們給我好好看一看!哼!”
陳千里身為山陽衛的指揮,有著一定的管轄巡檢的權力,甚至可以暫停幾位巡檢的差事。
所以,林大友如此自信。
卻不料,從第一個巡檢張武開始,直接把信給當面撕掉了,還是撕的粉碎那種,然後用力一揚,紙片如雪花飛舞。
“陳指揮使身負朝廷重職,怎麼會為了這事,與你這個商賈同流合汙?你要是再不走,莫怪我把你給抓到大牢去!”
“你連陳指揮使的信都敢撕,你~”
林大友深感震驚的同時,又怕真的被人家抓到大牢去,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