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百姓之中,幾乎沒有人知曉這件事情的。
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許安沒有穿官服,所以,陳千里猜不出來他的身份。
“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來人啊,快把他給我綁起來!本指揮使要帶到衛所中,好好拷問一番!”
其他七名騎馬的漢子,身份都是陳千里的親兵,他們從馬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地走向許安。
“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們指揮使都敢得罪!這下有你好看的了!”
許安甚至都沒有動一根手指頭,更不用說是後退躲避了。
他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百多名巡檢司弓兵,在東城巡檢司巡檢李東的率領下,擋在了許安的身前。
“誰敢動這位少爺一根汗毛,我們東城巡檢司就與他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前一句是李東說的,後面的“不死不休”是一百多巡檢司弓兵大聲吼出來的。
這聲勢浩大,聲震九天,嚇得那幾匹馬人立而起,隨後,八匹沒有人騎的馬,轉身四散逃躥而去。
試想一下,在城門洞中,一百多人齊聲吼出來的聲音,經過門洞的加持,那氣勢有多雄壯?
所以,才能讓戰馬受到驚嚇。
七名親兵則停下了腳步,拔出腰刀凝神戒備起來。
他們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居然碰到了硬茬!
這一下,局面明顯對陳千里一方不利了。
傷了一個千戶官不說,連對方的汗毛都還沒有碰到一根,這邊戰馬又被別人一聲吼,給嚇跑了八匹。
如果不是陳千里騎馬技藝精湛,強行控住了座下馬匹,可能都要被受驚的馬匹給摔下去。
陳千里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眼前的年輕人顯然不是一般人,要不然怎麼會讓整個東城巡檢司,所有人為他賣命呢?
可是,他沒有聽說,永州府有這麼深厚背景的年輕人啊?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朝廷申飭文書中的許安而已!”
“你說什麼?你……你就是許安?”
“不錯!本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山陽縣許安!”
陳千里無語了,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對許安避而不見,就是為了避免當面低三下四的賠不是。
正三品的高階指揮使,向一個七品芝麻官賠禮道歉,這哪能忍啊?
可是,今天就是那麼寸,給他遇到了正主了!
陳千里猶豫不定,到底是走還是留?
留下來,要向許安賠罪嗎?
不留下來,林大友託付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特孃的,事情怎麼搞成這樣了?
許安轉身招了招手,“各位都出來吧!”
陳千里身在馬上,看得很清楚。
心裡已經罵開了:這到底是特孃的怎麼回事?怎麼永州府的大大小小官吏都來了?
這少說也有好幾十人吧!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難道他們算準了,本指揮使今天要來永州府?
專門在這裡等著看本指揮使下不了臺面嗎?
看這些人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千里心裡越發覺得不妙,感覺前面有一個巨大的深坑,正等著他往裡面跳。
眾人以永州府通判李清風為首,走到了許安身後站立不動。
許安指著陳千里說道:“各位同僚,既然朝廷的申飭文書已經下發了,陳千里指揮使又恰好在這裡,我許安也不:()穿越大寧,開局覺醒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