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急忙又道了一聲謝,這才往裡走去。
這五兩銀子倒是沒有白花,否則,到哪兒探聽到這樣的內幕訊息啊?
看來電視劇裡演的那一套,還是很有用的皇宮裡的那些皇帝的親信、太監,只要好處給足了,他們都會給你一些重要的訊息。
有時候,這些訊息可以救下你的小命!
許安就是學的電視裡那一套,今天小試了兩次,效果特別地好。
廳中的書案後面,坐著一位蓄髮白了大半的五旬多老者。
他正埋頭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許安沒有走太近,防止打擾了老者。
這位看上去就滿腹經綸的老者,應該就是趙學政了吧!
他沒有穿官服,而是一身便服,一臉正氣凜然之態。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省之學政,只看現在的樣貌,肯定以為他是一位教書先生吧!
許安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陳設,沒有多寶閣存放珠寶瓷器,也沒有名貴的屏風,或者傢俱。
甚至比他的知縣衙門裡的陳設,還要簡陋一些。
許安心想:上一次如果不是李清風這個學生出面,自己就是拿出再多的錢財,這位趙學政也不會幫他那個忙的吧!
他正出神的功夫,忽聽老者說道:“你就是山陽縣許安吧!快些坐下說話!”
許安回過神來,急忙施了一禮,恭敬說道:“下官山陽縣許安,拜見趙學政!”
趙秉文放下手裡的毛筆,揉了揉脖子,和藹地說道:“許安,不用這麼多禮!我聽李清風多次提起過你,說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許安面色微微一紅,急忙自謙道:“李通判謬讚了,如果不是承蒙學政大人施以援手,下官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這一方古硯臺是下官偶然得來的,送給學政大人賞玩,還望大人不要嫌棄才是!”
趙秉文並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露出什麼貪婪之態,而是平淡地說道:“許安,你這是何意?我只是聽李清風說你這讓很有才幹,才願意幫點小忙罷了!你何必這麼見外呢?”
“學政大人高風亮節,實在是我輩之楷模!在學政大人看來這只是小事,可在下官看來,卻是可以改變命運的大事,所以,不能不銘記於心!”
“哈哈哈哈,你這個年輕人,果然與眾不同!”
趙秉文伸手接過古硯臺,仔細把玩了起來,不時發出嘖嘖讚歎聲,“這硯臺品相非常不錯,至少是五百年以前的物件!”
“此硯臺潤滑細膩,以手指擊之,會有木聲傳出,確實是一方不可多得的好硯!”
許安對硯臺不是很懂,也就沒有不懂裝懂,“能入得了學政大人的法眼就好!”
趙秉文小心翼翼放下手裡的硯臺,“許安,聽說你前些天剿滅了一夥山賊,還順手斬殺了山陽衛的指揮使陳千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許安沒想到他會問起這件事,稍微整理一下思緒,把大概經過又說了一遍,末了才又加了一句:“下官最是痛恨陳千里這樣的人,公然勾結山賊攻打縣城,殺害朝廷命官,還搞官匪勾結的勾當,實在是罪該萬死!”
趙秉文不時點頭,時而又緊鎖眉頭,“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一些,陳千里畢竟是一衛的指揮使,正三品的武將,你就這麼一刀給斬了首,朝廷裡的一些人,一直在為此事爭論不休!”
許安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如果當時不當機立斷,恐怕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要被他所害!就算是朝廷將我削職拿問,也絕不後悔!”
趙秉文見他說得鏗鏘有力,不似作偽,也拊掌叫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前些天,老夫也上了一道摺子,算是說了幾句公道話!相信朝廷對此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