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生再次手腳冰涼,不知說什麼好。
這件事要是替公子卬隱瞞,事發,可是能要自己命的。
自己可不想死在這裡!
見鐵生不說話,太傅贏虔更加往那邊想,
暴跳如雷般的怒吼,一腳踢翻面前几子,
几子上擺放雪梨,水蜜桃,滾落到地上。
太傅贏虔因極度氣憤臉都扭曲,鼻子歪向一邊,
“別的我可以原諒,殺害公父仇人我絕不原諒!”
贏虔怒氣衝衝拔劍衝出來,他渾渾噩噩跟在後面,
剛剛站在這裡公子卬不見,連保護公子卬的荊率長也不見了。
他第一念想到衛尉車英。
這可是在大帳前面,衛尉竟敢這樣亂來!
贏虔扭過臉來,“人呢!?”
忙不跌解釋: “我讓荊率長在這裡看住他,他們倆個竟都不見了!?”
一邊心裡,’好險,荊率長可不是太傅贏虔的對手!’
“不見了……”
贏虔在咀嚼這句話,把它用力嚼碎,
“這是大帳前面,誰有這麼大膽子,把逆賊和你的率長一起弄走?!”
李鐵生膽戰心驚,“要…真有人劫營,也應該鬧出點動靜。”
“你說的對!”
贏虔瞬間冷靜下來,渾身散發著寒意!
他知道,現在贏虔要比發怒贏虔更可怕!
這下,肯定要死人了。
荊率長肯定贏不了面前這個人,遇上他,
還執行自己剛才的安排,肯定會死。
可公子卬死了,這條唯一能找到幕後真兇線索就斷了。
太傅自言自語說出一句,“公子卬現在肯定在營地裡!”
扭頭望著他,“可誰這麼大膽子,敢把他藏起來?!”
李鐵生跟在後面,默默祈禱不是荊率長,把公子卬藏起來!
不想贏虔卻自圓其說,臉上怒氣也不見,
“哈!我知道了,定是那小子為爭功,把公子卬私藏起來!”
眼底釋放出光芒,神色很輕鬆,穿梭在營區間,
大聲嚷嚷,“讓車英這小子來到見我!”
李鐵生暗中鬆口氣,’還好,他沒有懷疑是荊率長,把人藏起來了!’
太傅贏虔大步流星走向衛尉車英營帳,
不巧車英執大戟守在營帳邊,緊張注視著往來士卒,
背上還斜揹著幾支手戟。
太傅贏虔斜瞥,“人是你藏起來的吧?!”
衛尉車英擋在門前,望著他,繃著臉,抿著嘴,不說話。
太傅贏虔雙臂交叉在胸前,撇嘴,搖頭,嘲笑,
“你以為自己把公子卬藏起來,軍功就是你的?!”
“左庶長怎麼挑了,你這麼個糊塗蛋?!”
太傅贏虔隨意向左推他,竟沒有推動,
也沒往心裡去。
“你去問問左庶長,把敵方首領藏起來叫什麼?”
贏虔又推車英一下,奈何衛尉車英還是不動。
贏虔雙手極力推他,衛尉車英臉白的像紙一樣,半舉起大戟,
“太傅,你不能進去!”
贏虔意識到什麼,發狠把衛尉車英推開,
“校尉,你看著他,乃公進去宰了,殺害公父仇人!”
贏虔斜向上提著劍進去,李鐵生順著縫隙窺著裡面情形,
模糊瞅見裡面有一,個穿著羊羔服的人,
心裡虛的慌,像忽高忽低的紙鳶,
“衛尉,裡面的人可是左庶長?!”
衛尉車英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