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荊二千五百主,已經能拄著柺杖,顫巍巍走到李鐵生面前,
像個犯錯學生垂下頭,“是我大意了!”
他看著荊二千五百主樣子,像是大病未愈,
“你先休息一下吧!”
“不!我這樣子,雖暫時不能上陣殺敵,但還能領兵!”
“荊曹二千五百主,提前扼守飛狐關最險要鐵門關!
公子章經過,他們會不顧人多少,一股腦衝出去。
“你們只要能遲滯住對手,就記一大功,不要和他們面對面交手!”
給席良工留下一個五百主保護後,
領著剩餘不到五萬人,星夜追趕公子章。
旁邊短將,“將軍,魏軍會不會拋棄淄重、戰車,趁夜奔回安邑?”
他斜瞥一眼,“公子章可能會丟棄淄重,但絕不會拋棄戰車!”
“他以為戰車是利器,其實戰車是軟肋。”
“要真把戰車丟棄,戰馬分配給戰鬥力力強的五千主,萬夫長,我
們攔住他,只怕也得血戰一場,誰勝誰負都是說不定的事!”
“還有魏王瀅慣來看重戰車,公子章把戰車都丟了,安邑再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在接近鐵門關時,李鐵生帶領秦兵,
峪口處和魏軍先鋒鐵騎撞在一起。
“長戈向前平推!”
“騎兵在外側,提防魏騎騷擾。”
“弓弩手佔領倆側山腰!”
望著秦軍做好準備後,魏鐵騎退了回去!
李鐵生望著,折返魏鐵騎留下馬蹄印,開啟公子卬畫的魏國輿圖,
上面赫然畫著一條鼠尾小路,通向中條山深處。
只是路程更曲折!
旁邊有許多如根鬚小叉路,更小,最多能容幾名魏兵行走,
六萬魏兵走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大部透過。
“噓……這樣看來,就只有這條路了!”
沒有想到,在寒冷漆黑夜晚中,等到天亮,
魏軍影子依舊沒有出現!
樂令焦急跺腳,“他們是不是又返回陸平了?!”
李鐵生打斷,“絕不可能!”
“魏公子章部隊先撤離平陸後,我們才從平陸撤,
他怎麼知道我們撤離平陸!?”
樂令,“也可能城中有他留下暗探?!”
“就算暗探知道,他怎能傳遞給魏公子章?”
樂令急得滿頭都是汗,臉膛紅潤潤的,“信鴿!”
“走之前看過,平陸城內鴿籠全部搗毀了,人都交給五百主了!”
“這個暗探,又該怎樣在五百主眼皮子底下寫密信,放鴿?!”
正在士卒中相互猜疑中,
魏軍總算出現在峪口,兩側不見騎兵,
戰車全部用硬木板,蒙上牛皮遮蓋。
戰車裡面夾著是,圓盾組成長長盾陣,
戈就架在盾牌上緣,目光掃過,弩手矮下身體來,跟隨整體步伐向前衝。
“魏公子章出來吧!”
“就算有魏兵僥倖從峪口跑過去,我在裡面還埋伏有精銳,
跑是跑不回安邑了!”
“為何還不降秦,免去血肉同胞相屠之苦!”
昨天失利癸辛躲在隊伍裡嚷,“誰跟秦夷是一家!”
身邊短兵短將,身後士卒兵器敲擊地面,“士可殺不可辱!”
“當年玄鳥之後,契的子孫在峽谷裡,
有一方竟然連自己先祖都不認了!”
魏公子章臉上有些掛不住,拱手,
“既然是同胞血脈,能否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