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從醫館出來,陳讓原本想回客棧的,卻被呼延慶拉住了,“小哥兒……既然靈山聖水可以消災避禍,要不……咱們也去買一點吧?”
昨天晚上的事,他原本沒那麼怕的,但聽了陳讓的故事後,他是真的怕了,特別是那個被自己打死的陰兵,又突然活過來傷了他,給他帶來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比他的童年陰影還要大!
陳讓要是知道自己的故事會把膽大包大的黑炭頭呼延慶嚇成這樣,就算打死也不會說的,早知這樣,就應該說句,他們都是假的,不就完了?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小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最快明天,最遲後天我就要離開鳳翔府了,你說我買那個東西,有什麼用?”
明知那些東西是假的,還要巴巴地跑去買聖水,傻不傻呀。
“我……我出來得匆忙,我的身上沒帶那麼多的錢……”呼延慶看著陳讓,有些尷尬地笑笑,“你知道的,朝堂的封賞還沒下來……我身上的錢……啊……你是知道的……”
看來,他還在惦記他那十兩銀子。
陳讓看著呼延慶有些想笑,看他樣子,如果不把那十兩銀子還給他,估計他能記自己一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十兩銀子是絕計不能還給他的了,他在異出,也沒什麼同學朋友之類的,如果有個人能記自己一輩子,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我身上也沒錢呀……你也是知道的……”陳讓笑笑。
“誰說你的身上沒錢?別告訴我野利遇乞那百兩黃金不是你拿的?”呼延慶看著陳讓,終於扯到那百兩黃金的事了。
“如果我說沒拿,你相信嗎?哪果我說這是野利遇乞的誣告,你相信嗎?”陳讓看站呼延慶,眨巴著眼道。
“那百兩黃金就綁在你的腰上,所以這幾天你坐馬車,總覺得腰疼……”呼延慶看著陳讓的腰,嘿嘿笑道。
柳青青,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連自己腰疼都知道,還說他老實?
陳讓算是明白了,凡是涉及錢的地方,這個黑炭頭真的比誰都精明,這不應該呀,身為開國大將呼延讚的孫子,他應該對錢沒概念才對呀?
呼延慶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精明的樣子,實在他的心思鬼精鬼精的,陳讓知道,如果再不承認自己身上有錢,他真的怕他的衣服會被呼延慶當眾拔拉下來。
這事,他幹得出來。
剛想到這裡,突覺腰間一緊,呼延慶忽地抓住他的腰帶,縱身跳上紅馬,將陳讓往膝前一橫,打馬就往靈鷲山而去……
靈鷲山離醫館並不遠,十里的路程,轉眼就到了,經過昨天那麼一鬧,今天來買聖水的人有點多,從寺廟前的院壩一直排到山腳。
賣聖水的和尚好像不是淨慧寺的和尚,而是從外地來的,他們只是在淨慧寺掛了個單。
他們唸經誦佛的地方也不是在寺裡,而是在寺外那個塊巨大的空地上,隨便搭建一個棚子,就在那兒唸經誦佛,咿咿哇哇的也沒人聽得懂。
陳讓他們來得比較晚,排在隊伍的尾巴上,就算掂起腳也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呼延慶有些急了,對著旁邊的人問道:“老鄉老鄉,聖水開始賣了嗎?”
“你外地來的吧?沒見了空禪師正在那兒施法嗎?”那人見呼延慶問,不禁皺起眉頭,沒好氣地道,
“按慣例是等了空禪師施完後,再用聖水去澆灌棚子裡的淨土,如果聖水有靈,就會從土裡長出佛像來,如果不靈,就只能等下次了……”
“這聖水還有不靈的時候?”陳讓有些奇怪,不過瞬間便明白了,欲擒故縱,如果次次都靈的話,反倒讓人疑惑,時靈時不靈的,才能吊住眾人的胃口,才能更好地騙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