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失控,為了能看到香兒姑娘……不,為了能聞到香兒姑娘身上的香氣,他們是真的擠破了頭。
特別是那個倒夜香和賣草紙的,竟然在那兒打起來了,你一拳我一腳的,不亦樂乎……
真是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陳讓放在眼裡?這裡可是我的地盤耶,陳讓拿著那塊黑色的木頭把手都拍痛了,現場的聽眾仍舊沒有安靜下來。
唉……算了……
自己在這兒說了好幾天的書,原以為應該有一幫忠實的粉絲才對,這時候,他才知道,他在這兒說書,不過是自娛自樂,在他們的眼中,放個屁都不香。
但香兒姑娘就不同了,人家香兒姑娘沒放屁就是香的,如果她真要放屁,估計現場的場面還要混亂,這年頭,放屁的人實在是太少,但聞屁的人,不要太多太多……
既然不能阻止他們的瘋狂,那就讓瘋狂來到更強烈些吧,陳讓沒再打算阻止他們,當然,他也阻止不了他們,因為這個時候,馬車的車簾已經掀開一角。
露出一雙精緻的小腳,不對,應該是一雙精緻的繡花鞋,很小……真的很小……陳讓站在高處,沒有遮擋,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說中的三寸金蓮。
書香門第,大家閨秀據說是不能露腳的,她這樣露著真的合適嗎?
陳讓沒有想明白,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柳青青和梁爽都沒有這樣的講究,而且她們的腳,似乎也有包過,但是絕對稱不上三寸金蓮。
特別是柳青青,行走帶風,絕對不是三寸金蓮的那種小碎步可以走出來的。
“你們想幹什麼?還不給我往後退?”一個丫環模樣的人鑽出簾子,對著這幫無聊的人輕喝道。
“小翠……小翠……你真是想死我們了……”
我去,你們到底是想小翠還是想香兒呀?陳讓看著這些人,真是無聊到極致,這小翠有啥好想的,不就是腰粗一點,屁股大一點嗎?
那個香兒姑娘……
對了……香兒姑娘好像出來了,正朝陳讓這邊走過來……
香兒姑娘的身材還算不錯,穿的衣服也比較緊湊,算得上是琳落有致,遠遠地傳出一股肉香味,她的臉看得不清楚,蒙著青紗,走路比較輕盈,像貓似的,聽不到聲音。
陳讓微微地皺著眉,她的臉雖然看得有些不清楚,但就輪廊來說,既比不得柳青青,更比不得梁爽,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似乎都跟她們兩個天然的相距甚遠。
柳青青的格局,梁爽的冷傲,在她的身上似乎都不到,不管她怎麼裝扮,都難掩她身上的那股煙火氣,高貴真的不是裝不出來的。
裝出來的高貴畢竟不是真的高貴。
所以,眼前的這些粗糙的漢子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在那兒追捧,鬨笑,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在那兒說著渾話,這不是他們腦殘,而是這個女子的悲哀。
陳讓聽著他們的說話,看著香兒姑娘無可奈何的步伐,他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何香兒姑娘姿色算不得絕佳,卻能得到他們的追捧。
因為只有香兒姑娘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們的內心得到那一絲可憐的垂憐,因為只有香兒姑娘這樣的人,才可以讓他們如此近矩離的肆無忌憚。
就連那種倒夜香的,賣草紙的,都可以為她打上那麼一架,這事,你要換成梁爽試試,估計還沒等他們開口,就已經被扔進嘉陵江裡喂王八了。
連遠觀的勇氣都沒有,何來如此近距離的肆無忌憚?
名緩和名門,還是有區別的。
陳讓就站在說書檯,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秦香兒,看著她來到自己的近前,對著自己輕輕地一幅,“陳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小先生……原來香兒姑娘是